迫于褚洹炽冷血无情的严威下,朝蘅把她所知道的都告诉了褚洹炽。
她是三年前才开的茶馆,茶馆位于街头,那时候来往行人不少,一开始生意不错,但好景不长,随着祭祀堂声名鹊起,附近的居民越搬越少,茶馆的生意逐渐下滑,到了今年,生意更是惨不忍睹。
她打扮艳丽妖娆,目的也是为了多吸引一些顾。
祭祀堂在茶馆开之前就已经坐落在那了,一开始并不起眼,也极少人知道祭祀堂是干什么的,后来祭祀堂上任新堂主,新堂主大肆宣扬治病救人的灵丹妙药,还打着学法上升神明的旗号,继而收徒,广收信众。
祭祀堂的新堂主手段高明,也善于抓住人的心理,加上他推出的所谓‘灵丹妙药’可治百病有一定的效果,本来病得奄奄一息的人吃了祭祀堂的药后不出几天便生龙活虎,被传得颇有起死回生之神效。
但后来出现了医死人的例子,再有就是一些治愈的人出现了后遗症,还听说穷人去祭祀堂求医,堂主要求他们以命换命方能救,但最后不仅没救回来,两人还同时失踪了。
也是因为出现了命案,官府才有所动作,去祭祀堂走一遭后,对外公示正在调查,但调查到现在也没有个结果。
祭祀堂自那后就低调许多,不再替人治病和售卖药物,周围百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陆陆续续生病,虽不是什么大病,但瞧了郎中吃药怎么也吃不好。
恰巧有一户生病的人家因为无力继续经营铺面,搬到别处,不久后身体便痊愈,附近百姓听说后也尝试着往别处搬,不出意料,搬走的人的身体都渐渐痊愈,就这样,越来越多的人搬走,最后差不多只剩下她这家街头的茶馆。
人都走光了,那块地被传是个不祥之地,祭祀堂也被传得邪乎,以至于这里不仅没百姓居住,往来的人也越来越少。
她住在街头,倒是没受到什么影响,别人生病,她和店小二也都没事,这也为什么她这家茶馆还能一直开下去的缘故。
朝蘅从头讲起,讲到一半,褚洹炽打岔问:“这两年的堂主一直都未换过?”
“没有,但他们来了位法师,很神秘,我没见过,也打听不出任何关于那位法师的消息。”
褚洹炽:“那堂主呢,他现过身吗?”
“祭祀堂现过身的只有你们昨日抓到的男人,他叫末圣,是祭祀堂的外使,主要负责祭祀堂内外事务,除了堂主和法师,祭祀堂其他人都听命与他。”
“祭祀堂和陈国有什么关系?”
朝蘅表现出惊讶,反问:“你不知道陈国皇帝最反对这种邪门歪道吗?”
“西陲是两国边境之地,既不隶属北燕也不隶属于陈国,但两国都派有官员在西陲驻地,祭祀堂闹出人命,是陈国的官员处理的。”
“也是因为顾忌陈国皇帝派人彻查,祭祀堂才收敛低调起来。”
“所以说祭祀堂背后的势力与陈国无关?”
朝蘅没答话,要说完全没关系,也不对,没关系也不会在闹出人命后能够全身而退。
见朝蘅没说话,褚洹炽睨她一眼后就转身出门,临出门前,他不带一丝温度说:“本太子不杀你。”
朝蘅听后顿时惊喜,心刚一松,又听见褚洹炽说:“毒发身亡比直接杀了你更让人痛苦和恐惧。”
朝蘅:“......”心倏地坠入寒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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