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洢向来不喜话多聒噪之人,无心与他多言,敷衍道:“我觉得还是这位大哥说的有道理些。”
她目光示向那位中年人。
小伙子见状,立时跳起来道:“人家就想要娶个媳妇而已,怎么了!喜欢就娶,不喜欢就不娶喽!娶个媳妇还要想那么多,不累么?”
那中年人还欲开口,小伙子大手一挥,抢先道:“不许再说!不许再说南昭灼的阴谋论,他是我敬佩的人,不许你们说他不好!”
那中年人冷笑道:“如今南昭攻打洛水,谈起南昭,国人多少有些敌意,你倒敬佩起南昭灼了?你怕不是南昭来的细作吧!”
“放屁!你才是南昭的细作!”小伙子恼火道,“老子就是钦佩他!他不单是南昭的皇子,还是东洲的二公子,东洲四公子,无国别之分,我如何不能敬佩他?他才满一甲子时就入了四公子榜,是四位公子中最年轻有为的,一手炽夜剑,一手浮生笔,何等恣意潇洒!如此之人,当是我们年轻一辈的楷模。”
老伯见他二人要争吵起来,忙过来劝和道:“罢了,罢了,何必为这一点子事吵起来。那些都是皇子公主帝王老爷家的事,说到底与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没有多少相干。都是一路上的人,彼此还要有个照应,为这些不着边的事伤了和气也不值当。”
那小伙子仍为自己的偶像争辩道:“两国联姻说到底也是为了两国百姓,都是为了我们怎么不与我们相干?我也不是想说联姻的事,我就是不许人污蔑二公子。旁的不说,单就眼前之事,我就是服他。”
老伯忙问道:“是什么事?”
小伙子道:“眼下沉德、沉武被南昭占去,沉德、沉武的平民百姓少不得要受南昭人欺辱。南昭烬才打下沉德、沉武时,放任南昭兵卒在城内烧杀抢掠,奸**女,两座城池乱的不成样子,城里的百姓不知道多少人死于非命。”
“直到南昭灼来了沉德,他下了死命令不许兵卒扰民,前几日一行南昭兵卒在沉德打杀了一户人家,禽兽一样强辱了人家三个女儿就扬长而去。好好的女孩儿家遭受了这样的事,谁受得住?那三个女孩子一齐在家上吊自尽,她们父母看见三个女儿的尸体挂在房梁上,做娘的当场就疯了,做爹的给女儿收敛了尸身,拿着刀去找那些禽兽报仇,他一个哪里能打过那许多南昭兵将?当场就被打杀成了一摊肉泥。这事沉德城里闹的沸沸扬扬,第二日就传到了南昭灼耳朵里,他当即下令将行凶的南昭兵卒斩首示众。从此,再没有南昭人敢羞辱打杀沉德和沉武的百姓。你们若不信,稍等天亮了,到城墙跟前看去,那些人的尸体还挂在城墙上呢!”
他停了片刻,红了眼圈道:“昔年,洛水与渭水打仗,渭水大军侵入沧禹府,所过之处也是烧杀抢掠,不留一个活口。那年我与父亲往沧禹府探亲,眼见家人被杀,连夜奔逃才逃出一条性命。渭水与洛水同宗同族,同族之间尚下此等狠手,南昭灼一个异族人却爱民如子,就凭这一点,老子就很服他!将来若有幸能见他一面,老子给他磕头!还有此番和亲,虽是让洛水受辱,但开了异族通婚的头,有什么不好。什么水族火族,都是人,只要两情相悦就在一起,为何非要论族脉?就因为此,不知道拆散了多少有情人。”
到底是年轻人,他越说越激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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