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公司开发的149MM榴弹炮。它重2.7吨,采用了横楔式炮闩;设计了长短两种炮管和各种炮弹,以应对各种情况。”
库斯特在一旁听着,表面上连连点头,心里却对这种制造嫌弃至极。
这个玩意正好触及了他对武器评价的一个标准:后勤的补充是否容易、实战的操作是否简便。
这款火炮看起来很新颖,但实际上,多种炮管通用的设计很失败;因为他们的士兵根本就不会去更换。
如果一定要在同一款火炮上使用多种炮管,那必须在出厂的时候就把一种炮管装上去,不给士兵更换的余地,免得使战场上的士兵感到焦虑。
有经验的士兵操作火炮时,更换炮弹是很寻常的一件事;而在战场上更换炮管,那这个士兵得是极为专业的学校毕业。而现在奥匈专业的常备军基本都死光了,就更不要提什么战场上更换炮管这件事了。
不过就算这样,库斯特还是带着敬重和礼貌对他说:
“先生,你能否让我仔细观察一下这门火炮的总体构造呢?”
“当然,我的将军,你随意看。”
库斯科登上架子,仔细观察火炮的各个结构。
或许是这几天一直在忙军工制造的问题,他居然只是大体观察了一下,便在脑海中得到一个精密的火炮构造图。
这门炮的制造精度远没有他之前所设计的三种火炮高,这让库斯特也放弃了目前就开始制造二战火炮的念头。
于是他对达提尔说:
“先生,我们能否达成一个商业约定呢?”
达提尔两眼冒光,似乎久等此刻,兴奋而贪婪地说:
“好啊,我就等你这句话呢!无论你想要什么样子火炮,只要给够钱,他们一定会在年底制作完成。”
“我希望你能够制造20MM和37MM两种口径的火炮,而且是要量产的,一直到年底便不再生产。你们能生产吗?”
“呃......这可能需要耗费很长时间”达提尔有些迟疑地说:
“我们还从未制造这么小的火炮,可能别的工厂有制作它们的?”
“那我们还是换一个吧,让你的一些有技术的工人帮助一下我如何?放心,钱管够。”
库斯特两手背在腰后,说出了看似合理的条件。可另一旁的达提尔却顿住脚步,咬着牙生气地说:
“你妄想!你们这群奥地利人简直就是一群恶心、肮脏、讨人嫌的过街老鼠,都只会做白日梦!把技术让给你?放屁吧!”
达提尔的话很狂妄,这直接激怒了库斯特。他也不顾礼仪地丢下帽子,双手挥舞着,撕声大喊:
“你们这群匈牙利人简直是一群懒惰的猪!整天只会吃鸡;养活你的斯柯达老板就是一头蠢驴!整天只会养鸡;你们手下的工人更是一群无能的鸡!没有一点反抗的意志和精神。
你们这个斯柯达也是烂透了,整个就是一养鸡场!这样的工厂迟早会倒闭!”
库斯特的话更具有侮辱性和针对性,但针对的人不是一般的多;工厂所有一同起身,拿起东西驱赶库斯特几人。
两个护卫站出来,拿起手中带有刺刀的半自动步枪,拉动枪栓,对准工厂围堵他们的人。
库斯特也拔出他腰间的金色军刀,漏出可以刺穿一切的锋利刀尖,指向人群:
“我看谁敢过来,老子直接把他劈死!我的身子骨是老了点,可我的灵魂与技巧却日益老成,可不怕你们这群没脑子的莽夫!”
达提尔看着一直疯疯癫癫说着“来啊!过来啊!打死我啊!”的库斯特,又看着门外蜂拥而至的记者,一直咬着牙,最终挥挥手,还是让工人散开。
“哈哈!放弃了吧,一群懦夫!”
库斯特痛快而又轻蔑地喊道,然后便带领身旁几人回到军备库。
看着手中的金色军刀,现在的他还是第一次拔出它,竟有些陌生,不知该怎么办,便一个静静坐在房间里端详起以前的战功与配饰。
而在外面,“斯柯达养鸡场”这件事正经无数记者的报道而疯传。
最初的零星记者是得知库斯特晋升中将便想采访他,可又害怕他的暴躁性情,便只好偷偷摸摸跟在他的身后。
一直到工厂后,很多记者看着同行在这等待,便也都凑过来。一听采访人物是库斯特,便都在这等着,想分一杯羹。
到了后来,激烈地吵闹声更是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而听到库斯特把斯柯达成为“养鸡场”的时候,便疯狂地报道,以至于忽视了库斯特一行人正在回归。
现在,斯柯达已经成为了奥匈饭后长谈的话题。不过称其为斯柯达,说成“匈牙利人的养鸡场”更为合适些。
这主要还是因为达提尔是个匈牙利人的原因。斯柯达公司很快在第一时间就把他炒鱿鱼了,不过这仍无法让斯柯达摆脱“养鸡场”这个搞笑外号。
这次事件被揭发后,极大地提升了库斯特的声望。尤其是他公然辱骂匈牙利人,让不少的奥地利人极度支持他;匈牙利人则反对他。
这更加地激化了奥匈的民族矛盾,还衍生出了一个奥匈笑话:达库式对话(达提尔-库斯特式的对话)。
如果一个酒馆,有个匈牙利人称奥地利人为老鼠;则其它一众奥地利人便会联合起来称其为笨猪。其余的匈牙利人也会达成共识,跟奥地利人血拼。
最终酒馆变得阴森,玻璃也像是被炮弹炸裂了一样;唯一不变的是葡萄酒液——它们不知道被谁打翻了,缓流到地板上,飞溅到大门上,通红通红的,还有点人类不喜欢的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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