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也卿也不知道褚白什么时候才愿意见自己。
抱着希望出门,垂头丧气回来。
院里的下人瞅见南也卿这副样子,连做活儿的动作都小了许多。
东枝还算稳的,知道南也卿没有迁怒下人的坏习惯,四平八稳伺候人梳洗用饭,只在南也卿沐浴的时候问了一句,“二姨太看着心情不太好。”
南也卿把自己泡在热水里,熏蒸的雾气遮住了她的眼眉,朦朦胧胧,衬得她的语气更加飘渺哀怨。
“东枝,有没有人惹过你,让你非常生气。”南也卿道。
东枝摇头,“做下人的,哪里有那么大气性。”
南也卿道:“和下不下人没关系。就是,有没有过谁,本来和你的关系很近,但是突然有一天你发现那人有事欺瞒你,你会不会非常生气然后再也不理人?”
东枝不知想到了谁,眼神冷了一下,平静道:“会吧,但人很复杂,谁知道谁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南也卿不说话了,东枝也会生气,可能任哪个正常人也会生气,可问题是她该怎么哄褚白呢……
南也卿发了半天愁,刚泡完澡就把文竹叫了过来,二话不说就开始催进度。
“两边的人怎么还没碰面?”南也卿催促道。
文竹默了一下,“是二姨太说要谨慎,要不留痕迹,不要刻意。”
南也卿穿上鞋袜,急匆匆道:“我改主意了,你直接把消息透给梁金,说他养的乖儿子梁才背着他和王泉勾搭上了。”
文竹想要上前帮忙,南也卿却迅速穿好了一身行装,秘密道:“然后你再帮我去办一件事。”
两人商量完,文竹出门的时候罕见地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
南也卿说,“有话直说。”
文竹摸了一下鼻子,“进些天路过西风房前,总觉得有些味道……”
南也卿这才把人想起来,撇嘴道:“哦。”
文竹不知道西风怎么惹恼了南也卿,身为下人也不方便多说,见南也卿心里有数就没再多说。
等文竹走后,南也卿把北珠叫进来,“告诉西风,不用再打扫茅厕了。”
北珠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小跑着出了门。
于是南也卿不太开心了。
她憋着一口气,怒喝了三盏凉茶,连夜宵都没吃就出了门。
连夜摸点,回来的时候已经深夜,身心俱疲让南也卿一夜无眠。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南也卿刚想下床打扮,继续去店里蹲褚白,就听见院里有人吵嚷。
“我们院不要她来伺候人!”
中气十足,干脆利落,是北珠,听着像是在叉腰怒吼。
“咱们都是做下人的,谁也别为难谁,我们二姨太正睡着呢,不如咱们去少爷面前分说分说?”
绵里带刀,不卑不亢,是东枝,似乎站得远了些,像把人堵在了院门口。
南也卿打着哈欠出门,慢悠悠地瞥了一眼,然后顿住了。
院门口大开,外面站着一个容色艳丽至极的窈窕女人。
如果用一种事物形容,那就是艳丽若三春末的桃花,开至极盛,开到糜烂,开到下一刻就会凋谢残败的极艳之美。
南也卿缓缓停下脚步,心头升起一点疑惑和警惕,一种威胁感扑面而来。
记忆里并没有这个女人的存在,她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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