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街角,吵闹声从某个颇为萧条的商铺里传出。

“罗老板,今儿这货款你必须结给我,如若不然,就别怪我袁老四不讲情面了!”

“罗老板,你这事办得也太不地道了吧,我们给你的材料可都是冒着生命危险从荒域里弄出来的,您这几个月不给结账,良心不疼吗?”

“是啊,不结账的话就拿商铺里的丹药抵账。”

“娘的,罗老板……”

一众身透煞气的武道修炼者将一个中年男子围在中央,语气不善,而从话语中听来,他们全都是后者的债主。

罗祥文面对这些债主们的各种追讨只能是满脸赔笑,毕竟是自己理亏在先。

“各位不要急,再容我几天,到时一定把账给你们结了!”

“不要着急,不要着急,再容我几天……”

“容我几天……”

一个面带刀疤的高大男子冷哼一声:“整天就这一句话,容你几天容你几天,我们都容你快半年了,怎么,真当我们是傻子,随你戏耍呗?”

闻言,罗祥文连忙摇头:“不敢不敢,我怎么敢戏耍诸位呢,不敢不敢……”

“那就把账结了!”

“哎呀,容我几天,容我几天,等我卖出一些丹药有钱了,立马就结!”

“我呸!罗老板,你还真把我们当傻子了啊,就你这店铺的生意有多差你心里比我们清楚吧,等你把丹药卖出去?恐怕到时候你是要把账烧给我们咯,呵呵。”

罗祥文又是只能赔笑:“哪里哪里,您这说笑了。”

“行了,别废话了,今儿你必须把账结给我,否则的话我就自己动手拿丹药了!”

“对!”

面对这样的群情激愤,罗祥文除了赔笑还是赔笑,不免令人心生几分同情之意。

商铺外,围观的修炼武者对此指指点点,感叹良多。

罗祥文,丹珍楼。

这个曾经在南荒城内的第一丹药铺,却在百年不到的时间里走到了今日这般田地,令人唏嘘。

“怪只能怪丹云斋太过霸道,根本不给丹珍楼活路。”

“是啊,要说这丹药品质,丹珍楼还要胜过丹云斋几分,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才不允许丹珍楼继续开下去吧。”

“倒也不是这样,其中的来龙去脉我却知道一些,说是丹云斋听闻丹珍楼有一祖传炼丹手法,奥妙难测,这丹珍楼之所以能够炼出高品质的丹药也全赖此法。”

“丹云斋曾向罗祥文许诺种种,只为得到那手法,但罗祥文就是不答应,由此双方就结下了梁子,前者依仗着强大背景以及雄厚财力,生生断了丹珍楼的营生。”

闻言,许多人又是轻叹。

“罗老板也是可怜人,哎。”

“嘘,别说了,张大公子来了,小心惹麻烦。”

闻言,围观之人迅速分开,只见那丹云斋大公子张风岳大摇大摆的走入丹珍楼里,看着眼前一众债主齐齐发难的场景,发自内心的笑出了声音。

“哟,罗老板,看来今儿我来的正是时候啊。”

见到张风岳,罗祥文的脸色更加不好了。

张风岳也不管罗祥文心情如何,张口就道:“我说罗老板,生意哪有你这样做的,既是答应了人家的账,该结就得结,你看我们丹云斋为什么越做越大,不就是丹药品质高的同时还注重信誉吗?”

债主们闻言,立刻附和道:“张公子说的对,做生意一定要讲信誉,这一点罗老板你得好好跟人学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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