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钢略微点头,觉得确实很有道理。
下一秒,他便拿起旁边那支笔,准备在讣告写下宅邸主人妻子名字。
结果刚抬笔,身体又僵住了。
灵堂内,棺椁内的声音越来越大,嘶吼声一声接着一声。
郝铁早已忍受不了,见自己哥哥身体顿住,立刻出声催促:“快写啊!”
可郝钢,却回头看了眼身后弟弟,反问道:“如果是他杀了自己妻子,为什么会有灵堂这东西?他很尊重自己妻子吗?”
一旁的魏建业猜测出声:“也许是误杀,喝了酒,情绪失控,杀了自己妻子之后感到愧疚,所以立了灵堂。”
看了看周围,郝钢继续问道:“那贡品呢?那些用来祭奠人的东西呢?”
“就算是家境贫寒,但母亲过世,我也会摆上很多的东西作为祭奠,以示尊敬。”
“可你面前的好歹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妻子,如果真是不小心杀死,立了灵堂,为何一点愧疚之情都没有?一点态度都没有。”
“还有,灵堂设在楼内,难道就不会被人发现么.”
“墨迹!”魏建业越听越烦,直接伸手将笔夺过来,“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不然你觉得还能是谁?还有什么说法?”
他撇了撇嘴,不屑道:“也许就是忘了!也许他心不那么诚,就这样。”
说着,魏建业抬笔,准备写下那人妻子的名字。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郝钢猛的出手将人拽住,一脸认真的看着后者。
“你可要想清楚,写错可能会出什么事儿.”
魏建业听后身体一震,而后便陷入沉思。
但几乎同时,灵堂正中的敲击声更大了.
他往棺椁那边看去,紧接着突然瞪大眼睛。
只见,刚就已经剧烈颤动的棺椁,此时都出现了几个缝隙。
虽然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但明显听到从里面传出的阵阵嘶吼。
“我也不确定,可难道就拖着么?”说完,魏建业叹了口气,把笔扔在地上,“你自己决定吧!”
“我TM的,别说写谁了,对讣告信心都没几分。”
郝钢捡起笔,低着头沉默不言。
没错,讣告写名字就能结束这一些,只是猜测。
在他看来,这大概率是解决一切的钥匙。
但只是.大概率。
没有,绝对的把握。
不远处,棺椁动静越来越大。
被砸开的缝隙中,从里向外缓缓流出一股黑色的液体。
流到地面后,就像是触发了什么一样,竟然直接燃烧开来。
和烛火一样的青绿色火焰,没一会便开始向周围扩散。
很快,附近的白幡便被点燃,变成着火模样。
可奇怪的是,明明身处正中,棺椁却没受到一丝影响。
青绿色火焰一路扩散开来,眼看就要烧到三人面前。
郝铁第一个坐不住了。
“写吧,哥。管他是谁,要么写他妻子,要么写他儿子,再不济他女儿,也就这些选择”
听到自己弟弟的催促,郝钢看了眼旁边的魏建业,咬了咬牙,准备直接在上面写下什么。
错了,也总比坐以待毙好。
不过突然,他察觉到自己忽略了什么。
只见在青绿色火焰的照耀下,整个屋子不再昏暗,四周墙壁也看的更清模,竟贴满一张又一张的符箓。
而且,棺椁前,虽然没有任何贡品和祭品
但隐约能看出一根很粗,类似绳子般的东西。
郝钢见状,整个人直接愣住,随后直接拿笔,在讣告写下宅邸主人的名字。
一旁的郝铁倒抽一口冷气,看着自己哥哥的目光中带着难以置信,他想不出,为什么写的是宅邸主人名字?
可还没等他开口询问,哥哥郝钢便自顾自解释:“这里,不是用来祭奠的,是用来平息怨气的。”
“墙上全是符箓,用来镇邪的。贴在里面,镇的是谁?是这棺椁!宁可花这么多代价符箓,也不愿意放任何贡品。”
“他们没有任何尊敬之心和祭奠之心,他们只有畏惧之心。”
郝钢继续抬头,看向正中棺椁。
“棺椁前,被丢了个东西,是缰绳,和马有关”
“全宅子养马的,就只有那姓曹的宅邸主人!”
“一定是他!”
果然,所猜不错!
当他写下名字后,原本还向外蔓延的青绿色火焰,竟开始倒退回去。
甚至,流淌出的黑色液体亦像时光倒流般,慢慢被吸回棺椁。
伴随着后者晃动,原本崩开的碎屑缓缓上浮,一片一片合了回去。
不多时,连棺椁都恢复如初。
眼见一切回归平静,三人互相看了看,都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也就在这时.
面前,那刚刚写完的讣告,缓缓变成黑白颜色,转化为遗留物。
对老一代的各种习俗还是不太懂,只能写个一知半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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