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猫的事情,那怎么能算是作弊呢?
更何况荀邈可没有实时查看其他四人的牌,他只是最初的时候在桌子上溜达了一圈而已。
方墨甚至还特意把牌偏到了它眼前,笑着问:“荀喵能看懂吗?”
荀邈表示:小子,这是你自找的。
他当即就仔细地看完了方墨所有的牌。
太傻了,简直是被荀邈卖了还得给他倒数钱。
之后,荀邈就窝在叶曼腿上,揣着爪爪母鸡蹲,认认真真地盯着他们四个人打牌。
两副牌,数量是固定的,打出去多少,是可以计算的。
荀邈不才,对数字方面有些心得,以往跟人打牌除了他刻意相让,否则牌桌上无人能敌。
荀邈:谢谢,会算牌而已。
哪怕是漫不经心不故意去算,他心里也有个小计算器,啪啪啪自己按得欢快。
叶曼顺利甩出了所有的牌,第一个逃离。
“荀喵这么聪明呢?”她低头,手指头在荀喵的下巴上rua了rua,手下感受到了小猫咪舒服的呼吸。
方墨:“什么什么啊?哎哎你走了我怎么办!”
叶曼:“你凉拌。”
牌场无夫妻,就算是闲散玩耍,不组队谁还管你怎么办啊?
叶曼边撸猫边看他们仨菜鸡互啄,打到最后笑成一团。
村子里晚上挺安静的,因为在内部,不怎么靠近外面的大路,连过车子的声响都没有。
偶尔有狗叫,喊两嗓子就被主人家吼了,于是蔫蔫儿的低吼一声,委屈地趴下。
有些没关上屋门的,街道上路过那户人家,说不定还能听见里面的电视机外放声,不知道又在看什么老娘舅节目,热闹得很。
叶曼:“村头儿的活动中心那里不是有广场舞吗?妈你去跳吗?”
李白梅:“有时候去,吃多了消消食儿,就溜达溜达。晚上虫子多,也不稀罕去外面,咬得慌。”
叶曼:“我下周回来给你带点药吧?抹了就不怕虫子了。”
李白梅:“费那钱做什么?我穿个长袖长裤也是一样的!再说了,我皮糙肉厚,咬不穿!”
方墨揭穿她:“你刚才还说咬得慌呢!”
叶曼笑着:“我朋友送的,她那儿单位发的劳保用品,一箱子呢,用不完,就给了我半箱。再不用该过期了,到时候还得丢,可惜了。”
李白梅瞬间就不心疼了:“那那那,行吧,你给我带一个回来就行了。”
叶曼应下:“好嘞!”
等晚上洗漱回到卧室里,方墨一边抠叶曼的护肤品,一边问她:“我怎么不知道你朋友还发这玩意儿呢?”
叶曼轰他走人:“贵得要死,你那张脸用不上这个,给你这个。”
一千多的面霜不适合方墨,他比较适合用五十块钱的。
方墨:“……”
我谢谢你还记得给我带回来这个啊!
叶曼又回他:“没发,我去再买点儿回来。没多少钱,咱妈就是心疼,白给的东西才舍得用。你回头别说破了啊!”
方墨:“你这么心疼我妈,我当然得配合了!”
叶曼:“我买上一打回来,你给咱爸说说,他下地的话也能用。”
方墨:“成!”
荀邈在旁边的椅子上吃完了他今天最后一顿饭,里面还有冻干,咬着嘎嘣脆,特别好吃。
叶曼见它吃完了,叮嘱多喝水,最后说道:“别乱跑啊,二十分钟后我给你刷刷牙。”
荀邈从水碗里抬起下巴:“喵。”
知道啦。
猫也是要刷牙的,不过跟人用的牙膏不一样,这个不起泡沫,也不用漱口,更像是麦芽糖的味道,闻着很甜,黏黏腻腻的。
荀邈第一次不知道,还以为是喂他吃糖,舔了好些。
都是郁年拿来的,交待说头回可以喂一下,看猫猫接不接受,先让它适应一下味道。
等之后,就可以上小牙刷,沾点牙膏给它细细地刷牙。
其实主要是靠摩擦来清洁,牙膏本身也能祛除猫猫嘴里的口臭。
就是过程比较麻烦,毕竟小猫咪都讨厌有异物叨扰自己。
郁年以前给她家里的猫刷牙的时候,基本上等于一场马拉松,那猫主子骂骂咧咧,能把她妈招来骂她一顿,说她虐待妹妹(妈妈做主记在了她的名下,郁年就从猫妈妈变成了猫姐姐,辈分陡然降低)。
哪怕是后来逐渐习惯了刷牙,早先的各种准备工作也还是要做的——用一块大毛巾把猫给裹成猫卷,只露出一只猫猫头。
如此一来,猫就算想揍她咬她,都动弹不得。
郁年:小样儿,跟姐姐斗呐?
郁年以为,刚从外面接回来没多久的小流浪,肯定难搞。却不料,荀喵太乖啦,说刷牙了以后,蹲在那里直勾勾地盯着她,还主动张开了嘴,让她直接上牙刷!
要知道,刷牙第一步,都是从指套开始的啊!
叶曼:“……看上去并不难的样子?”
方墨:“嗯,是不难。”
在之前给两位做了很久铺垫的郁年:“……”
那谁知道你家猫这么乖呢……
荀邈:毕竟我终究是个人,自己刷不了牙就算了,别人来帮我,我难道还要拒绝吗?
叶曼在家的话,会每天都给荀喵刷牙,她要是有事外出,就会空掉这一日的。
每到这个时候,荀邈就去扒拉一块洁牙的饼干出来,蹭蹭,然后咬碎了吃。
没办法,猫爪子操作不了牙刷,这动作太高难度了。
这会儿,眼看着差不多到了时间,荀邈跳到桌子上,冲着叶曼叫了一声。
正在玩手机的叶曼一扭头:“到了?好好好,我马上。”
她起床去拆带回来的荀喵专属抽绳袋,里面是一整套它的东西,包括但不限于小份猫粮零食水碗牙刷牙膏等等。
方墨也不玩手机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猫这么喜欢刷牙。”
叶曼在那儿挤牙膏呢:“我也是。”
荀邈蹲在桌子上,瞪着圆滚滚的大眼睛,尾巴甩啊甩的,特别期待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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