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梓睿酒还没喝上几杯,府中管家就闯进来。

“王爷,大事不好了,王妃不太好……”管家一头冷汗。

虽然这王妃也不是太受待见,但她是罗氏女,真出点什么事儿,矛头立马直指奕王府,到时候,整个王府怕是没一个人能落好。

这其中厉害,奕王自己也得掂量下,随即他推开缠在身上的女人,起身回府。

昏暗的柴房中,到了晚上很是阴凉,这屋子年久失修,墙壁不乏有几处漏洞,透过来的疯刁钻生硬的很,罗芷瑶合衣躺下,身上也只有一张薄毯,哆嗦的牙齿打颤,嘴唇发紫……哪里还有半分王妃的气运与样子。

听见房门响动的声音,罗芷瑶警惕的睁开眼睛,俗话说,虎落平阳被犬欺,正琢磨着是哪条贱狗,结果莽刺的黑色缎面鞋,墨色的暗绣翠竹纹样的衣摆映入眼帘。

江梓睿这狗男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罗芷瑶见是他,反而安心的闭上眼睛。这狗男人虽然不干人事儿,但至少绝不会弄死自己。

“你倒是心宽。”江梓睿一进门倒也被眼前这情景怔了一下,罗家女儿哪个不是娇生惯养?她倒好,不哭不闹强忍着这冷意不说,看到他也不怕也不怨,只当没看见。

心不宽留着夹碎你的狗头么?罗芷瑶心中暗绯。

“不然呢?王爷你能给我应有的待遇?”罗芷瑶平静的说,至少声音听起来很是虚弱。

“这儿太脏,本王不屑的多待一刻,人给我带过来!”

江梓睿说完便率先先出门。

管家招呼着人,可罗芷瑶此时早就没了起身的力气,于是他叫了个力大的婆子把她背去了奕王寝室。

罗芷瑶本就被奕王折腾的狠了,身体虚弱,又着了重凉,现在浑身高热,很是烫人。

她的情况肉眼可见的不妙。

此时府医急匆匆赶来,看到罗芷瑶,只觉得头上冒冷汗,王妃这情况不乐观不说,在府中这些时日,他多少知道点,这位王府并不得宠,眼两难的是,自己该不该把她给治好?

江梓睿看了府医一眼,他忐忑不安上前去盖了绢布把脉,不大会儿的功夫,额头上的冷汗比刚进来时候还要多。

王妃这身体,摆明是被“造”的啊!再加上心火旺伤大寒,这病着实不好治的。

更何况,他不知道奕王的意思。

府医把脉完沉着了下,站起身来拱手行礼后开口讲罗芷瑶的现状如实禀告后垂首等待奕王的指示。

“随管家去开药吧。”奕王说。

府医跟在管家身后,忐忑半天,从衣袖里掏出一定银子,顺手塞进了管家的手中。

“程管家,王爷是什么意思啊?”府医问到。

程管家假意推辞,到底还是收了银子,“罗氏不能死……至于其他,就看你自己了。”

“小的谢程管家提点。”

府医开出的药多以滋补为主,人能见好却也不见大好而已……都说医者父母心,可他,先是父,是夫,然后才是医!

刚刚在柴房,罗芷瑶料定江梓睿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可此时,下人都退下了,房里就剩下江梓睿和她两个人,说不紧张是假的,谁知道这狗男人会突发奇想的干出什么缺德事儿来?

罗芷瑶警惕的看着江梓睿,江梓睿被她看得心烦,讥讽的说到,“本王还不至于对个将死之人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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