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半苏熙昂已经到极限了,他一头汗水,差点摔倒,幸好贾瑜崇一直注意着他,快步的上前扶住了他,把他扶到了一旁让他先站着休息一会儿。
看着他苍白的脸,贾瑜崇摇了摇头:“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你院试总是中场就被抬出来了,你体质太差了,休息好了,跟我打会拳我一会带你出去吃饭。”
既然接手的这个麻烦,贾瑜崇就会负好责任。
苏熙昂瘪了瘪嘴,有些委屈,“夫子,我脚疼,可能磨破了。”
贾瑜崇:“…………”
最终拳也没有打成,贾瑜崇掺着苏熙昂出了学院让大夫看了看,幸好时刻天已经亮了,医馆开门比较早,大夫看着眼前这个品貌非凡的少年眼中还含着泪,吓了一跳。
以为生什么大病了。
没想到就是脚底磨了几个泡。
他有些惊讶,到底是经常给富贵人家看病,早已习以为常,掩饰情绪,“这位公子,我给您开点药,回去抹两天就好了,这两天尽量不要碰到水。”
贾瑜崇去拿药付钱,苏熙昂问了问药钱,贾瑜崇回绝了,“这点小钱我还是掏得起的,但晚上你就逃不过了,我给你出几道题写,过两天你的脚好了继续跑。”
苏熙昂觉得他有点像话本里牛头马面。
但在吃馄饨的时候,那张嘴就开始不能控制的像抹了蜜一样开始夸赞,“夫子,你人真好,难怪跟我老师是是师兄弟,其实夫子您多笑笑就更好了。”
贾瑜崇直接无视,“快点吃,马上就该高夫子的礼学,吃完我们还要早点回学院。”
苏熙昂“…………”
他刚刚为什么要夸赞他!!!
礼学苏熙昂还是挺喜欢这堂课的,也不墨迹,快速吃完,站起来的时候忘记了脚下的泡,疼的他又是眼冒泪花。
贾瑜崇道了句娇气。
就付钱,起身走在前面。
苏熙昂一瘸一拐的拿着自己的药小心的跟在他身后,觉得自己最近倒霉坏了。
先是莫名其妙的知道了自己会早死,死对头王熹阳竟然还是皇帝的儿子,以后会继承皇位,又绑定了个辣鸡系统没有一点用,任何仙术妖术都不会。
现在又来个看着自己的贾夫子。
真希望,院试快点到来。
他叹了口气,跟上。
走到官府大门的时候,看到一个老翁在门口喊冤,被门口的侍卫给踢了出去,苏熙昂看到停下了脚步。
看到老翁被侍卫拳脚踢打,还以为是他犯了错,没想到听到老翁开口。
“父母官啊,为什么不给俺老不死的做主啊!他刘公子当街纵马踩伤我儿的脚,害他落的残疾他一介书生,害得他如何参加考试啊,俺儿冤啊……”
苏熙昂听到这话有些懵,想开口,被贾夫子拉走了,苏熙昂有些疑惑,“夫子,刚刚那位老汉说得可是真的?这父母官为什么不给他做主?”
贾瑜崇看到他真的是什么都不清楚的样子便给他科普,“知县大人马上就要退下了,去其他地方当官,刚刚那位老翁口中提到刘公子是县里经商的刘府家主刘薛海的独子,刘薛海虽只是一介贾商,但他的女儿却是端王的贵妾,马上就要走的知县大人当然不愿意为他做主,得罪跟端王有关系的刘公子。”
“可是那位老翁的儿子可是书生啊,这落一残疾以后就没办法参加科举了。”
“正是因为那位学子落下残疾,无法科举入仕,县令才会肆无忌惮,更加不会为了他得罪跟端王有关系的刘府人。”
看着苏熙昂像是被□□暗打击了似的,开口道:“苏熙昂你的确有几分聪明,但光靠这几分聪明没有权势,遇见事情是救不了你的,你现在还只是童生,见了父母官还得下跪行礼,遇见不平不能开口,开口了你也救不了,甚至还要把自己搭进去,这就是为什么许多学子想要科举。”
苏熙昂没有出声,他这些年一直在书院读书,要不就是回家跟李桥呆在一起,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事,他一直以为出现什么不平都会有父母官给他们做主。
第一次知道,父母官原来也不是父母。
这对他的打击稍微有点沉重。
他不由幻想了一下,要是今天受这些委屈的是他。
他该怎么办?
他没有亲人,他爹娘是逃难过来的,双双都不在人世。
唯一的亲人就是把他养大的李桥,李桥从来不跟他提那些生活中的琐碎,他有些迷茫。
科举真的那么重要吗?
第一次思考科举的意义。
贾瑜崇看到,摇了摇头,真没有见过农家子,像他这样活在蜜罐里什么都不清楚,也不为以后打算的人。
思考着苏熙昂突然感觉到了为什么李桥非要他读书了。
他突然间就像开窍了一样,之前几次他考不上秀才,只是觉得有些丢脸,而不是难过。
这一刻,他突然想见李桥,想扑到他怀里跟他哭诉,想跟他说这回他会认真参加院试的。
走到书院门口的时候,他还在闷闷不乐,脚下的泡子疼的他都快没有感觉了,突然间他觉得自己眼花了。
他竟然在书院的门口看见了李桥。
他觉得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没想到真的是李桥!
“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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