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试炼大会开始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接下来都由我来带大家进行集中特训……沈慕白!”
被猛然叫到名字的沈慕白脚步一顿,回身去看这个头一回见的执教。
脸上有三四道刀疤相横,狰狞地占据大半张脸,一身腱子肉看着人又高又壮,面露凶光地盯着她,眼露不屑。
沈慕白知道这是又来了新的执教,随意地行了礼:“执教。”
“为何迟到?”张华皓身为清月宗的体术执教,更是司致的左膀右臂,从未有人敢对他无礼,“迟到便也罢了,连进门的报告也不喊,真是没规没矩。”
一大清早被当众这么一顿骂,沈慕白心情也郁躁了下来,她懒散地回答:“春困,起得迟了些,执教莫怪。”
说罢也不等他反应,就自顾自地回到座位上。
直把张华皓气得原地跺脚,却又不好发作。
明雪瞥了几眼她,见沈慕白理也不理自己,还是忍不住道:“你怎么不跟我吵架?”
沈慕白:“?我为什么要跟你吵架。”
听了这话明雪只觉得自己心里更堵,三清派向来爬的过问路阶的多为男子,加上这几年修仙界萧条,收的弟子基本都是男弟子了。除了沈慕白,明雪就是最后一个在三清派的女弟子。
在清河宗的时候,明雪同沈慕白一样,师兄们执教们都宠着她,可来了清月宗听学,一切都不一样了,所有人的焦点都到了沈师妹身上,就连自己师兄都说,只要讨好沈师妹,就是在讨好玄华仙尊,到时进内门法器灵药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一开始见到传闻中行事叛逆张扬跋扈的沈慕白,她心中是不服气的。但是沈师妹会带她吃山外精致的点心和饭菜,还把最宽敞的院子让给自己住,如果不是打伤她的师兄,明雪是想同她做朋友的。
“我早上故意不叫你,害的你迟到,我还以为以你的疯劲肯定要和我吵架。”
一大清早的,为什么所有人都在挑她的火气。
沈慕白强压着不耐跟她说道:“我打伤你师兄是为唐司珏出气,但你跟我说的那番话我也觉得挺有道理。况且叫我起床本来就不是你的义务,我迟到是我自己懒关你什么事,为什么你们这些修仙的都跟凡间一群迂腐固化的老头子一样。”
明雪见她逻辑分明,又不像旁的娇蛮小姐蛮不讲理的样子,心里有气也撒不出。
一摔手中的教义,语气郁结:“随便你了。”
*
“三清派集中特训向来都是一种方式,就是进到清月宗的邪若林,每日在里面进行试炼。你们可带上自己的佩剑法器,在林子里想尽一切办法生存下去。”
“灵力心决的运用其他执教应当都教过你们了,我可同他们温柔的手段不一样,”张华皓取了个霁月风光的名字,为人却是五大三粗,恶言恶语,“性格养得温吞,扔到了战场,你们都是送人头的份。”
“你们好好准备,三炷香后,我来带你们进林。”
一听到真正面对那些未知的挑战和冒险,讲堂里的弟子们都兴奋得不得了,仗着自己宗门弟子的身份,身在三清派中肯定出不了差池地激动。
“师妹,带会进林了,千万要跟紧我。”坐在前排的唐司珏回过头嘱咐,“深林危险,可千万不能走散了。”
沈慕白并不在意:“若是以试炼为主,那绝对不会让同门结伴而行,说不准是所有人在不同的入口进入呢。”
“师妹说的不错,”曲奉如也走了过来,看了眼唐司珏,顿了顿,还是从怀中掏出定位符,“师妹带上这个,将灵石放上就能用了,进了林子你就使用,我……我和唐司珏都会来找你的。”
唐司珏见曲师兄不再心怀芥蒂,开心地眉眼弯弯。
见坐在一旁的明雪暗戳戳地望着这边,沈慕白问她:“你一个人可以吗?”
明雪“哼”了一声,嘴角却是笑了起来:“我可是清河宗最有天分的弟子了,化殷竹笔在手谁都进不了我的身,这可是玄礼仙尊送我的法器呢。”
礼尚往来,明雪也回问了一句:“你呢?你的佩剑呢?”
沈慕白:……哪壶不开提哪壶,搬起石头砸自己脚说的就是她。
曲奉如也附和:“对啊,昨天场面太混乱,师妹拿了什么剑?”
“拿了柄废剑。”沈慕白撑着下巴没好气地说。
“废剑?”明雪惊呼,“怎么可能呢,无上剑冢里怎么可能有废剑呢?”
见他们都不信,沈慕白叹了口气,从纳戒中将那把死沉的紫英石头剑拿了出来,石剑放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喏,”沈慕白示意,“剑冢门口的模型剑被我带回来了。”
一时之间大家尴尬地都没说话,只有进过剑冢的曲奉如诧异地拿起石剑:“怎会这样?原来门口那尊雕塑手上的也算是剑?”
“没道理啊,”明雪摸摸那把剑,真是冰凉的普通的紫英石头,“无上剑冢是上古时期一位上神陨落时留下的秘境,沈师妹虽说没灵力,但也不至于拿走一把模型吧。”
“上神?”没听过这段的沈慕白打起了精神,问道,“也是从修仙界飞升出去的?”
听她的问话明雪像看妖怪似的看她:“当然不是了,上神是神祇,生来就是神胎的,跟咱们修炼飞升的仙位不一样的。”
见沈慕白真的不知道,便给她科普起来:“传说上古时期天地混乱,六界大战,一位上神陨落于此,留下剑冢秘境,里面满是祂生前珍藏的名剑。”
“那里面最厉害的,是不是就是师傅的明雅剑和唐司珏的落邪剑?”
“不,”遍览藏书的唐司珏否定道,“里面最厉害的,是那位上神的随身佩剑,乃是真真正正的九天神器,不过数千年了,谁都没见过那把神剑,便只当明雅,落邪是最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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