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好怎么还钱了吗？”
“还没。”
“那我主动给你提供这个职位不好吗？”
苏千漪思考了一番，发现也有道理。
只是听着叶斐然的话，总感觉这种秘书怪怪的，一听就不怎么正经。
这么想着，不知不觉间，苏千漪就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叶斐然揶揄地看了苏千漪一眼，笑道：“苏小姐，你知不知道越不正经的工作，工资更高啊？”
“所以你给我开多少工资？
福利多少啊？包吃包住吗？
工作累不累啊喂……
叶斐然你等等！”
叶斐然的脚步没停，也没回答，苏千漪跟着叶斐然避开人群，乘坐专门的直达电梯来到顶层。
颇有几分偷偷摸摸的感觉。
来到办公室后，叶斐然指了指一旁跟进来的助理司祁，“有什么事情你都可以询问司祁。”
司祈立刻在一旁表态：“苏小姐放心，我一定会配合您的工作。”
“那就麻烦司助了。”苏千漪打量了一番，礼貌问道，“对了，公司新进来的秘书都是要干嘛的？”
司祈看了一眼叶斐然，快速回答：“没什么要做的，只要等着上司安排工作就好，您是叶总的秘书，自然是等叶总吩咐。”
说完后司祈看了眼叶斐然，见她没什么反对的意思，稍稍松了口气。
等到司祈出去后，苏千漪慢悠悠地晃到叶斐然桌前，“叶斐然，原来你们公司的秘书都这么不务正业的？”
“最近要做年中总结，各个部门都忙得很。”叶斐然放下了手里的文件，拉住了苏千漪的手腕，“但你不一样，苏小姐你可是——私、人、秘、书啊。”
苏千漪听着那咬字故意加重的‘私人’二字，磨了磨后槽牙。
正想理论一番，内线电话却响了起来。
叶景辰正在门口有事汇报，司祈询问叶斐然是否方便。
叶斐然指了一个方向，“那里是休息室，你不是犯困吗，去睡会儿吧。”
苏千漪挑了挑眉，调侃道：“叶斐然，我不能在这里吗？”
“怎么，不怕他看见？”
“是啊。我现在欠债一堆的，可不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巴结一下我的……”苏千漪的指尖卷起自己胸前散落的一缕发丝，慢悠悠地补充：“前未婚夫啊？”
“你可以试试。”
苏千漪观察了好几秒，仍是没从叶斐然脸上看出半点异样。
她只好歇了逗弄的心思，懒洋洋的往休息室走去，“算了，我才不要听报告，走了。”
休息室里一应俱全，就连那张床也是五星级酒店的标准，柔软、宽大，十分适合用来偷情。
苏千漪咂了咂嘴，这要是哪天心血来潮，还真能玩一场办公室偷情的角色扮演。
苏千漪走后，司祈才带着叶景辰走了进来。
“姑姑。”叶景辰的表情很是恭敬，笔直地站在叶斐然面前问好。
“嗯。”叶斐然连头也没抬，轻声应了一下，“有事说事。”
叶景辰拿出手中的文件递了过去，“关于B市刚组建的分公司，数据那块我想让华博信息科技去做。”
“怎么突然想要请外包了？”
“B市那里，我们自己的信息部门还没有进行扩张，还有别的业务要做，很多业务无法同时完成。”
偷听的苏千漪微微站直了些身体，叶氏这么大的版图，囊括的行业不计其数，互联网大数据这一块又怎会落后？
而叶景辰这么特意要走业务，也不知道是为他自己还是为别人以权谋私啊。
“B市分公司刚建立，对于这一块上手较慢，别的业务更为要紧些，重新搭建数据中心需要花费大笔资金，一时有点困难。数据外包利于及早掌控和调整数据中心，提高效率。”
“可你推荐的这家华博信息科技，我似乎没什么印象。”叶斐然翻动着文件。
“这是家新公司，注册时间确实比较近。但我已经考察过它的能力并不弱，而且开的价格较低。”
叶斐然的指尖有规律的敲击着桌面，一下一下，在这个办公室中极为清晰，让叶景辰的心也跟着越发紧张。
“景辰，既然你刚刚说做过一番考察，不如你跟我说说华博的优势？”
叶景辰迟疑了几秒，报出来一串华博的数据。
“嗯，看来你还是做了一番功课的，跟这文件里数据表上的重要数据并无差别。单从报表上看来，确实是一家值得合作的公司。”
叶斐然脸上的笑意未消散，一副关爱晚辈的模样，可偏偏以苏千漪的角度，却一眼就捕捉到了嘴角的嘲讽。
一瞬即逝，又彷佛未出现过。
同时，一旁的司祈听到数据后就皱起了眉，望着叶斐然欲言又止。
“姑姑，没有准备的话，我也不会贸然跟您提起这个。”叶景辰听后，心下松了一口气，笑着继续推销，“而且华博开出的价格也低，与其合作十分有利。”
“可是，景辰啊。”叶斐然唤了一声，突然收敛了笑容。
叶斐然那一开始时，如同长辈般关爱的态度也渐渐消失，面无表情的叶斐然最令人不安，亦或者说，她本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如同暴风雨的前奏，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内里早已蓄势待发。
叶景辰脸上的笑意还僵在原地，不明所以的唤了一声：“姑姑？”
叶斐然望向司祈，“司祈，你觉得刚刚那些数据如何？”
司祈扶了一下脸上的金丝边框的眼镜，整个人的气质温文尔雅，说出的话却句句犀利：
“单凭数据来看，只要报价合理，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可刚刚叶少所说的数据，却是来源于众萃去年的年报中。
众萃信息科技的优势，通过提供专业稳定的IT基础设施平台，整合了高性能的计算和存储能力，加深数据的挖掘和分析。也是凭借着这些，众萃去年跻身了前五百强的行列中。”
“很好。”叶斐然再次望向了叶景辰，“众萃的势头很足，这么瞩目的信息公司，景辰你为何会觉得，我不会关注它呢？
或者——你是觉得我安于现状不会再去关注其他的公司了？还是觉得我年纪大了记忆力变差了？”
叶斐然的语气较淡，可那说出的话语却步步紧逼，让叶景辰脸色瞬间煞白。
叶景辰快速摇头解释：“不不不，姑姑，是我的错，是我把数据记混了。”
叶斐然这么多年身边没有任何的桃色新闻产生，因此，叶家的下一代也卯足了劲往她面前凑，想要将来分一杯羹。
叶斐然的语气彻底冷了下来，“你是不是觉得我只能选择你这个接班人，才会这么有恃无恐的偷数据来搪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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