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也聊得差不多了,瑾玉看看窗外高悬的月亮,虽然不知道这会儿到底什么时辰,但也还是打算起身先回去,没想到四爷神来一笔,一句话就把瑾玉刚起身的屁股,又给钉回椅子上。
“这能睡吗,枕头都只有一个。”要不说四爷这人有时候也是正经的离谱,其他几个兄弟谁没在书房里弄个红袖添香暖床的人儿,就他这书房除了书还是书,一眼就能瞧到底,连枕头都没多准备一个。
“苏培盛,听见你福晋说的了,赶紧的准备去。”
瑾玉进来这么久都没什么大动静,外头苏培盛和浅草早就恨不得趴在窗户外头听听里边到底怎么了。现在四爷一喊,苏培盛在外头嗷了一嗓子应下,立马就拉着丫鬟们去准备,没多会儿就把该添的都添上,连被子都铺好香都熏好了,让瑾玉想走都没法走。
书房里的床不大,两人睡下之后还有点挤,瑾玉换了枕头怎么睡怎么不习惯,四爷干脆把手伸过去枕在她脑袋下,才让瑾玉消停下来。只不过瑾玉没好意思说,您的手臂比枕头还不舒服,但这会儿这话说出来可能自己就要被踹下床,想来想去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可自己不扫他的兴,四爷却是个没眼力见的,不知道他怎么又绕回到刚刚瑾玉说过的话上,“福晋,你是想抬举李氏?”
“爷,你在我床上呢,这会儿说别人合适吗?”李氏的事该怎么办瑾玉没想过要跟四爷多讨论,只能没好气的转头看着睡在自己身侧的人,“您要再说这个,我可就起身回去了啊。”
“得,不问了还不成嘛,怎么还小气了呢。睡吧睡吧,这么晚了你不困爷都累了。”四爷不软不硬的碰了个钉子也没生气,还耍了个小赖把瑾玉说的哭笑不得,他反而真闭上眼不说话了。
只需要一晚上的功夫,整个贝勒府就没人不知道昨晚上福晋睡在前院书房里了。这是什么?这简直就是平地一声雷,简直就是在四贝勒府的规矩二字的雷区上蹦迪。
但这些闲言碎语对于目前的瑾玉来说一点也不重要,她此时正歪着脖子坐在床沿没好气的看着四爷,看得四爷心里发毛,接过苏培盛递到手边的漱口水的时候手都微微抖了一下。
“你别这么看着爷行不行,我也没想到这还能睡落枕了啊,二格已经去请太医去,马上就回来。”
四爷说这话的时候怎么看怎么外强中干底气不足,眼神都发飘,尤其看着瑾玉听他说完这话没回嘴,还是一副挺无奈的样子看着他,就越发觉得是自己不占理。
可他到底是个爷,拔腿就跑的事做不出来,干脆心一横又重新坐回瑾玉身边取下拇指上的扳指,拿自己的手替了瑾玉的,伸到她脖颈后头生疏的捏在她颈侧。
明明是个那么怕热的人,手心却是凉丝丝的。从没伺候过人的四爷有点紧张,但好在也许是手下的皮肤太软,又或者是瑾玉突然变得有点急促的呼吸太明显,四爷根本不敢使劲,好像手底下是捧了块嫩豆腐一样,生怕一用力就碎了。
许是四爷在外头骑马的时候多,手指腹上有一层薄薄的茧,蹭得瑾玉有些痒,原本还板着个脸懒得搭理他的瑾玉,也一边往旁边躲一边忍不住的笑。
“别动,再动弄疼了可不能赖爷。”四爷做什么都认真,这会儿也一样,“以前在宫里学骑射的时候也常扭着手腕脚踝的,你别动爷慢慢给你揉。”
这一揉就揉到太医来了才算完,本就只是落枕也没什么好多说的,章太医留下外用的药也就走了。倒是四爷还想接过药酒继续刚刚未完成的工作,却被瑾玉以还没吃早饭弄一身的药酒味不舒服为由给拒绝了。
“今天要做什么?”送走太医之后,一边吃早饭四爷一边装作不经意的问,刚刚就看见浅草那丫头进来,也不知道跟她小声嘀咕了些什么又急匆匆的走了。
以前这些事在四爷看来,都是府里的事,只要福晋没跟自己多说,那就都是她能做决定的小事。但昨晚两人说了那么多,四爷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看着瑾玉,就很想知道她今天要干嘛。
“没干嘛,不还是平常那点事,能干嘛啊。”瑾玉也不知道怎么的,四爷不问还好一问就懒得跟他说,“爷,我先回后边去了,您忙吧。”
瑾玉起身起得干脆,只留下四爷看着门口发呆,好一会儿才扭头问苏培盛,“这是怎么了?”
“主子,奴才哪能知道福晋怎么了,您跟上去看看呗。”昨晚上瑾玉一个人就安抚好了四爷,在苏培盛看来福晋就是这世上最有本事的女人,这样的福晋可不能只像以前那样敬着,必要的时候得搭把手,最好能让福晋记得自己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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