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玩自己的去了,屋里伺候的丫鬟也只剩了浅草一个,四爷懒懒的倚在罗汉床上不挪窝不做声,甚至拿着个橘子在手里头来回的把玩,就是不往瑾玉这边看。
浅草在次间把床铺好香薰上,什么该干的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出来瞧见外间的两人还是之前那样儿,连姿势都没变也有点慌,这是要干嘛,主子爷留下不留下倒是给句准话啊。
浅草傻愣愣的没反应过来,好在还有苏培盛苏总管这机灵人,大阿哥的院子里人不多,查个小厨房更是简单,这会子功夫也就全查明回来了。
他一进来都不用拿眼睛看,闻着味儿就知道自家主子今天是怎么个打算,也顾不上规矩不规矩回话不回话的,拉着人浅草就出去,只留下心怀鬼胎的夫妻俩。
“爷,您倒是说说话呀。”有道是事不过三,更有道是过犹不及。瑾玉从自己成了四福晋的那一刻起就做好了这个准备,这几天相处下来也觉得自己的床分半边给这人也不算吃亏。
况且自己不能总这么凑合着,往后想把日子过的更好,总得把眼前这位爷给攻略下来再说。“你老这么不说话,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啊。”
瑾玉最后一句话说得黏糊得紧,八分的疑惑里还带了两分的漫不经心,让四爷一听就知道她是故意。可即便知道是故意,却又还是不忍心真不搭理她,只能放下手里已经被玩得软趴趴的橘子,抬眼看看自己的福晋到底要干嘛。
夏天的夜晚暑气散了也还是热,在屋里瑾玉除了里衣就只穿了件丁香色织金镶滚花蝶纹的衬衣,这会儿人坐在罗汉床对面的小榻上,还翘着二郎腿半点平时的正经模样都没有。
足尖带了珍珠流苏的绣鞋也没好好穿着,就随意趿拉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袜子都脱了的脚上,四爷一时间都分不清自己是被一直晃来晃去的珍珠绣鞋晃了眼,还是被她半露在外头白莹莹的脚踝和小巧玲珑的足晃了心。
“爷想要什么,福晋难道不知道?”四爷没见过这样的瑾玉,但是不妨碍四爷蹭一下起身坐得笔直,还掩耳盗铃一般扯了扯身前的褂子妄图遮住一些欲盖弥彰,“就是不知道福晋方便不方便。”
“三次。”瑾玉伸出手遥遥的冲四爷晃了晃,“这话爷这几天说了三遍,贝勒爷今晚要是少了这个次数,下回许是就不方便了。”
瑾玉知道自己这几天跟以前的不一样,是让四爷念念不忘一直往正院来的关键。但是最关键的还得是正事上,自己必须一次就让他忘不了放不下,要不然这几天的不一样也会很快变成常态,到时候就算换了个芯子,自己也还是四贝勒府里不受重视的福晋。
四爷这辈子活了这么久,哪被自家福晋主动要过这事啊,他也不再跟瑾玉多废话,连鞋都来不及穿,起身搂过瑾玉就往次间里头去了,今晚上别说三次,只要不闹出人命三十次也行!
“主子,奴才知道您说的使劲是往哪儿使劲了。”
四爷早上再起身没再像昨天那样,非得要等瑾玉起来伺候,反而苏培盛他们进来的时候四爷还主动示意他们轻着点,别把人吵醒。这态度喜得把四爷送走之后,福嬷嬷就去后边佛堂里多谢菩萨显灵去了。
瑾玉昨晚是真累了,她有点没想到满身深沉气息,看脸更是一副高深莫测一肚子坏水的人,到了办正事的时候能那么拘谨。
而且还不是无趣,就是实在太正儿八经,明明是最要水磨工夫的劲儿愣是被他弄得一板一眼的,活像是在书房里探讨多深刻的学术成果一般。
“你还是别知道了,这劲儿使得太累了,以后还是得悠着点。”不过话虽这么说,瑾玉对昨晚还是挺满意的,至少过了昨晚之后瑾玉对四爷的印象又好了几分。不过再好的东西也得慢慢来,毕竟这府里还有一后院子人呢。
在这些人和后边那些注定要登场的主角面前,瑾玉实在没法被身体上一时的欢愉冲昏头脑,“行了,不说这个了。弘晖那孩子呢?今天他不是休息嘛,是不是还睡着呢。”
“哪能呢,咱们大阿哥最是勤勉,今天一大早就起来了,让奴才去前头拿了几本书过来,这会儿应该在读书。”
一说起这个浅草满脸的与有荣焉,在她心里弘晖就是正院最最出息、最最最争气的大阿哥,她虽然也听不太明白弘晖摇头晃脑到底读的什么,但是这并不妨碍她觉得弘晖哪哪儿都好。
“啊?今儿不休息嘛读什么书啊。走走走瞧瞧去,”昨晚上瑾玉把孩子留在正院,就是想着趁着今天他不用读书,好好陪孩子玩一天,这下可好自己什么都准备好,孩子读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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