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贺启文身后的哪个人先吼了一句,那七个人就如同蝗虫一般疯狂地奔向逢臻宇。
秦许看到逢臻宇非常迅速地撂倒了一个人,他甚至没有看清楚逢臻宇是怎么出拳的。
倒下的那个人更像是自己摔了一跤,或是被别人绊了一脚,否则不可能这么猝不及防。
另外六个人也没有看清楚逢臻宇是怎么动手的,所以依旧义无反顾地朝逢臻宇跑过去。
贺启文跑在最后面。
他清楚逢臻宇的实力,心里有所忌惮,喊得很大声,却畏手畏脚。
他想的是怎么在其他人动完手之后成功补个刀,这样也同样能拿到“打赢逢臻宇”的成就。
可偏偏场上还有一个秦许。
秦许看准了贺启文跑过来的方向,在贺启文懦弱地在单杠下面停了一下时,秦许从天而降,用两条长腿踩住贺启文的肩膀,接着借力使力,把贺启文重重一踹。
贺启文啪叽两声就倒了地。
战况很惨烈,基本是一面倒。
秦许把贺启文解决完毕,逢臻宇已经撂倒了第四个人。
剩下的两个人正是杨飞和王宇宁。
他们如同约好了一般趴倒在地,对着逢臻宇疯狂求饶。
“宇爷,你饶了我们吧,我们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不是真的想打你。”
逢臻宇站在原地揉了揉右手腕,看了贺启文一眼。
“刚才秦许是怎么说的?”他问。
秦许抱着手臂靠着单杠站着,完全不想出声。
身边的一众小弟都在转头看着贺启文,贺启文却也挺直腰杆,打死也不愿意重复那句话。
杨飞和王宇宁只能继续哆嗦着趴在地上说:“他说,让我们爬,爬着出去。”
“那就爬着出去吧。”逢臻宇淡淡地说。
贺启文咬了咬牙,好不容易才站起身,强行高抬起一张英俊却挂了彩的脸。
他正想再放一句狠话,却被杨飞和王宇宁硬拉着按下了身体。
“快走吧,文哥,我看到他们保安往这里走过来了,我们别得不偿失啊。”两人安慰他。
贺启文简直要吐血:“我们得着什么了?肖力你叫的什么帮手?没一个能打的!这一次跟他低头了,我们永远都别想挺起胸膛做人!”
眼看着他们就要从内讧变成内战,保安大叔也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杨飞和王宇宁狠了狠心,从后面踹了贺启文一脚,把他连拖带拉地带走了。
保安大叔追在贺启文等七人身后跑出了小区,秦许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点也不感兴趣,拍拍衣服上的灰尘之后走向17栋。
逢臻宇快速从草丛里捡起两个帆布袋子,快步跟上了秦许。
秦许用余光瞥见他跟过来,反而越走越快。
这一幕似曾相识,逢臻宇根本不等秦许跑起来,直接加速跑到了他身侧。
秦许忍不住瞪他一眼,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逢臻宇有些无奈:“你怎么突然生气了?”
秦许很冷淡:“我不想和撒谎精说话。”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压根没想起他在隐瞒自己是房东的时候也撒谎了。
“我撒了什么谎?”逢臻宇好脾气地问。
“贺启文跟你矛盾这么深,不可能只因为你是那个校草的帮凶,而只可能是因为你就是那个校草本人。”秦许逻辑清晰地说。
“而且,你很能打,你打个架就会手疼发作全是装出来的。”秦许接着指出他的第二条罪状。
逢臻宇跟着他进了电梯,在几秒钟之间他已经想到了对策。
“我可以解释。”他说。
秦许做了个手势:“请。”
“我从头至尾都没有否认过我是那个所谓的校草,”逢臻宇说,“我的确没有主动承认,这是因为我对这个校草身份本来就觉得很荒唐,套一句你说过的话,校草这种别人硬塞的头衔,一点用处都没有。”
秦许没说话,他回忆了一遍他和逢臻宇聊起那位校草的时候,逢臻宇的确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逢臻宇接着说:“我是拳馆的助教,平常也会跟着教练一起训练,对付几个高中生还是不成问题的,你应该能看出来,他们打架很菜,换成是你也能够一挑七。”
秦许冷不丁被戴了顶高帽,哼了一声。
“我手疼也没有骗你,”逢臻宇皱着眉头揉了揉右手腕,“我一动手,这里就会疼,可能是因为最近温度变化很大。”
秦许看了他手腕一眼:“那今天就别做饭了,你回去养伤吧。”
逢臻宇:“不行。”
秦许:“……”
逢臻宇:“我得吃饭,你也得吃饭。”
秦许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又跟着逢臻宇走进了2402。
其实逢臻宇的话仍旧有不少漏洞,但他已经不想再追究了。
就像逢臻宇所说,他饿了。
逢臻宇一头钻进了厨房,据说想做两道菜,板栗烧鸡和拍黄瓜。
秦许在客厅里吹了会儿空调,忽然觉得窗外天色暗了下来,于是关上空调,打开窗。
天空上的风与云正在交会,很快就形成如灾难片一般暗无天日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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