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以为雌性会血溅当场,破腹而亡时,只见寂月伏低身子躲开黑豺的前爪,左手骨刀直直的刺向他的腹部,身形迅速移动跳起,左脚狠狠的踢向它的腰腹,将它踢到另一只黑豺旁边。
“你的好哥哥,还你。”
寂月轻盈的落在草地上,平稳的站着甩了甩刀上的血迹,邪笑始终未变。
果然是皮糙肉厚,连腹部都费了她好些气力。
她也不想杀他们呀,可他们的眼神太恶心,她不喜欢。
“哥,你怎么样,你别吓我!”长发黑豺兽眸中满是惊恐和害怕,舌头颤抖的舔舐着地上黑豺腹部的伤口。
可惜伤口太大,无论他怎么舔都止不住血,口中满是血腥气。
他变回人身抱住兽身的哥哥,滚烫的泪滴顺着脸颊滑落。
“哥,你别死,你死了我怎么办啊,哥!”
哥哥也变回了人身,苦笑着艰难的抬手抚上弟弟的脸,抹了他的眼泪。
“哥哥以后不能保护你了。暗,以后没有哥哥,你要好好生活,不要再像哥哥这样去抢东西了,很危险的。”
“哥,我不抢,我不抢。以后成年了我给哥哥狩猎,哥哥就不用在去抢了,哥……”
寂月淡漠的看着他们。
觉也来到了他们身后,拍了拍暗的肩膀,沉声道:
“灰,他,快死了。”
他们都没想到,灰会被雌性伤到。本以为那就是个身体灵活的雌性,却不知她竟会用刀。
觉看向寂月的眸光复杂。
什么样的族群,才会培养出这样的雌性?
“啧,”寂月转身离开,路过羊族兽人时将手中的骨刀扔给了他们。
羊族兽人退避三舍,皆一脸恐惧。目光紧紧地随着她的身影移动,丝毫不敢松懈。
寂月一路回了白妮的皮蓬,目光在里面寻找着什么。
她记得在角落里有看到艾草叶。
找到了。
寂月捏着一把艾叶,又顺手拿了木台上的穿着牛筋线的骨针和小骨刀,出了皮蓬便往木篱门跑去。
羊族雄性还守在门口,现在连门没也守着不少人。
一边警惕着三个流浪兽,一边防着寂月。
寂月无视了他们的眼神,直奔黑豺而去。
此时,暗的手正放在灰的头上,低头呲牙对着灰的脖子,豆大的泪珠断线似的不停滴落。
这是要,咬死他哥,给个痛快?
真,残忍。可,下得去手吗?
“不许动,敢咬下去我连你一起杀!”
寂月手握东西停在他们不远处冷声。
暗错愕的抬起头,望着她苦笑了着。
“好啊,这样我就能去陪我哥了。”
寂月握拳,她有些恨这样的自己。
明明是她伤了他们,现在却还想救他们。
“你哥还有救,不想他死就听我的!”
寂月走近,将艾叶摊在暗面前,她想他们应该知道一些基本的药。
“这是止血草。”说话的是觉,他言语中带着疑虑。“你真的能救他?”
“再说会话就没救了。待会儿把它嚼碎敷在他伤口上,你们的唾液也可以止血对吧。”
她敢来,就有绝对的信心救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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