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是别打趣我了,我现在还没稳定下来呢,娶老婆不是害了人家吗?”
李安苦着一张脸,还是婉拒了领导夫人的建议。
领导夫人一听就不乐意了,开口道:“这是什么话!你既是四级钳工,又烧的一手好菜,哪家女子嫁了你能叫被害了!”
领导夫人突然想起李安是孤儿,妹妹又是师范生,心中暗忖:“是不是李安这些年没有长辈管束,家里花销又大,没有多少积蓄?”
领导夫人想到这里,安慰道:
“安子,你还年轻,这才是早八点钟的太阳,哪怕没多少积蓄,也不能妄自菲薄,丢了心气!”
李安实在是跟不领导夫人的脑回路,只能顺着她的话,点头附和道:“对,您说的对。”
刘秘书看出来了李安的心思不在这方面,顿时有些生气,说道:“李安,夫人这是为你好!”
“行了,安子能靠自己努力活到现在这个样子,心里肯定有了打算,你跟这瞎操什么心!”
领导夫人反应过来她这才是和李安第一次见面,有些交浅言深了,干脆“批评”了刘秘书一句,也算是把话题圆回来了。
“是,我妄言了。”刘秘书自觉背好锅,站到一旁不再说话。
李安和领导夫人继续其乐融融地说话,只是话题不再是像之前一样的家长里短,都是一些街景趣闻。
……
管教所。
贾张氏正苦着张脸跟着其他人一起缝制衣服,她犯得事情不重,也就判了个劳动改造,平时就是在这里干活。
早些年贾张氏一个人拉扯贾东旭的时候,也没做过多少活计,更别提有了儿媳妇之后,整天使唤秦淮茹,小日子那过的叫一个舒坦。
这也就导致了她在管教所里做的活最慢,吃的东西也就最少。
以往在家里,有着傻柱接济,她三天两头还能见点荤腥,吃口白面馍。
现在在这管教所,她就只能就着咸菜啃窝窝,这还是打饭的人见她年纪大,可怜她,多给了她点好的。
不然就她那工作量,连窝窝头都吃不!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贾张氏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抱怨了,眼神怨毒地说道:“该死的短命鬼!等我出去了,一定要折腾死你!”
她坚信——
如果不是当年李安带着秦淮茹到四合院认门,那贾东旭就不会惦记秦淮茹。
如果贾东旭没有娶秦淮茹,就不会因为腿软引发工厂事故。
如果贾东旭没有死,他们家的日子,一定会像李安家一样红火,不!是比李安家还要好!
那自己也就不用为了给棒梗弄辆自行车,跑去工厂,自然也就不会被关进来。
说一千道一万,都是李安的错!
贾张氏进来这么久,不断的靠自我催眠,已经给自己编出了一段虚假记忆。
记忆里不再是自己眼红李安,跑去厂子里诬告、讹诈李安,而是自己为了给棒梗弄自行车,被坏了良心的李安送到了管教所。
一辆自行车而已,李安这个短命鬼怎么就舍不得给他家呢!
“以后出门一定被撞死!”
贾张氏愤愤不平地诅咒李安,直接将手里的毛衣摔在了桌子,引起了看守的注意。
“劳改犯贾张氏!”
“到!”
听到管教叫她,贾张氏下意识站起身子,回了话。
“再不好好干活,小心下一批调你去西红门矿区挖煤。”
贾张氏听到管教的话,脸色煞白,瘫软到了地。
两名看守过来,想要拉起贾张氏。
贾张氏哪里肯去挖矿,心下一狠,竟然又使出了在四合院的撒泼性子,两臂用力,将两名看管拉倒在地。
她却是像个小孩儿一样,趴倒在地翻滚来,翻滚去,又哭又喊道:“老头子你睁睁眼,看看有人欺负你可怜的老婆子啊!”
“这群天杀的,没良心。你赶紧还魂过来,拉他们下去。”
“够了!”管教怒喝一声,然后说道:“劳改犯贾张氏,看守所里面殴打看守,不服管教,宣扬封建迷信,我会报给所长!”
贾张氏登时就一口气没回过来,浓痰卡住了喉咙,两手死命掐着脖子,不住地发出“嗬嗬”声。
“大胆贾张氏,看守所里,劳教圣地!”
“雕虫小技,竟敢班门弄斧!”
管教见到贾张氏还在装模作样,怒火“蹭”的一下升起,喝骂道:
“这样的演技还死撑!不知天高地厚,还在这儿演!简直没把我放在眼里!”
“看守,送她去禁闭室!”
“是!”
两名看守狼狈起身,看到地翻滚的贾张氏,眼底也是怒火熊熊,对视一眼,决定把她丢到一号禁闭室里陪那个精神病!
……
少管所,夜。
棒梗靠在自己的铺,身的衣服早就被换成了看守所的蓝衣,只是他身灰尘太多,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裹着自己的薄被,棒梗在铺子瑟瑟发抖。
原本他还有一床被子,只不过刚来的时候,得罪了人,被丢到了角落。
他嫌弃那床被子沾了尿,也就没要。
但是现在,他后悔了。
夜里真的好冷。
“都是李安!我不就拿点东西吗么!不就点了个火么!又没烧到他!不得好死的短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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