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少爷,您可一定要救救我们掌柜啊!”

四海客栈的小二说话带着哭声,他家掌柜早在孙文泽来之前就被孙家大房的人给请走了。

之前黑市鱼龙混杂,加上一些个特殊原因,孙家其余人倒是不好对那店主下手。

可到四海客栈,情况便不一样了,掌柜也就背靠个中流商贾,被孙家大房派人请走,自然无可奈何。

“你家掌柜没和你说什么吗?”孙文泽觉得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

不过小二当真是什么也不知晓,脑袋晃成了拨浪鼓,“孙少爷,我要是知道些什么,就不在这了。”

“少爷,这下可如何是好?”孙治陪着孙文泽走出客栈,神色有些焦急。

定身四顾打量了周围一番,孙文泽未入座驾,自顾回了一句,“等。”

话落,白衣沿街缓步走动,身后的管家和下人牵着马茫然地跟着。

黑市的人讲规矩,有的消息能换钱,有的东西却是只看人。

孙文泽坚信只有自己拿到了根须,由此也可以看出幕后之人处事非常老练。

四海客栈只是个幌子,真正有价值的线索在他。

“叔叔,买串糖葫芦吧?”

“姐姐,买串糖葫芦吧?”

“...”

孙文泽身前不远处,有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孩,灰头土脸的,手里捏着三串糖葫芦,一见行人便会问一句。

但哪怕再有口腹之欲,任谁见这孩子脏兮兮的,也不会加以理会。

“大哥哥,买串糖葫芦吧?”

男孩看见衣着干净的孙文泽,眼睛一亮,凑了上来。

“去去去。”孙治见此,连忙上前驱赶。

还不知那三串糖葫芦是不是从地上捡起来的?

孙家少爷怎么会吃这种玩意儿?

“真的很好吃!”男孩似习惯了被人驱赶,倒也没有不乐意,临了低喃了一句。

“等等。”

孙文泽叫住了对方,轻笑道,“你请我吃糖葫芦,我带你去酒楼吃饭。”

在路人摊贩异样的眼光中,男孩被孙文泽请进了马车,随后一行人缓缓离开。

“诶,老文?去干嘛呢?”

街边一个摊主诧异地叫了声,今早认识的隔壁新人,这会儿连摊子都不管了,跑得没了影。

孙文泽的马车在青山镇的街头肆意地逛着,中途只在一家服饰店外停了一炷香的时间。

半个时辰后,福源酒楼先后迎来了孙家的几位贵客。

“呵,侄儿好生潇洒,尽与个小叫花同席!”

来人是孙文泽的小叔,孙厚礼,在其一个身位后还跟着孙家大房和二房的管事。

“叔叔?侄儿不知叔叔到访,未能出门迎接,实有怠慢。”

孙文泽端起酒杯,向着孙厚礼致意,“侄儿以茶代酒,给您赔罪。”

后辈尽展谦卑,一饮而尽,却并未让孙厚礼有多开心,“哼,别来这套,那个小崽子,我得带走!”

原本街上脏兮兮的小男孩此刻洗净抹干,穿着一身绸衣拘谨地坐在酒桌旁,未敢看孙厚礼一眼。

孙文泽笑的欢喜,将腰间的玉牌轻轻盖在桌上,“叔叔不用如此客气,他只是侄儿新认的书童罢了,当不得叔叔的热情款待。”

“书童?”孙厚礼扫过玉牌,“你是要用白鹿书院压我?”

“侄儿不敢。”孙文泽始终笑脸相迎。

“行!小二,拿酒来!”孙厚礼大刀阔斧的占了个位置,眼睛始终盯着孙文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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