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沫哭着说道:
“她是不是不想要我这个女儿了?”
“她总是那么忙,忙到不能顾及家庭,忙到连接一个视频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忙到连自己女儿的生日都会忘记!”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一次和她见面,还是在去年的毕业典礼,那天她恰好也在哥伦比亚,就和她匆匆见了一面,结束后她就立马飞到其他城市开会去了,一刻都没有多待!”
“我知道因为时差的原因,她起床班的时候我们这边可能是深夜,她又经常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每天都有数不清的工作等着她去处理,她没有精力去思考其他的问题,这些我都知道!”
“但是为什么就连接电话都是风风火火的,就像是两个陌生人在打招呼一样,讲不了几句话就匆匆挂断,为什么明明我是她的女儿,却连想要跟她说句话都成为了一种奢望?”
陈小沫越说越激动,眼泪再也止不住地往下掉,梨花带雨,几近哽咽。
楚尘揽过陈小沫的肩膀,把她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肩,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这个可怜的小女孩。
“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出国做生意,那个时候我才十岁,正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她一年只回来三四次,待不了两天就又要回去,而老爸又是经常在外四处奔走,偌大的房子经常都只有我一个人。”
“就算她会经常给我打电话,经常发消息给我,对我嘘寒问暖,但这又有什么用?当我最需要她的时候,她为什么不在我的身边!”
“从十岁起,家里就经常只有家庭教师雯雯姐陪着我,和我说话最多的是雯雯姐,陪我逛街买衣服的是雯雯姐,经常和我一起吃饭的还是雯雯姐,就好像雯雯姐才是我都家人一样!我童年时期的唯一温暖就只有雯雯姐!雯雯姐结婚的那天我哭了很久很久,因为她要跟她的丈夫回江北去了,我就好像再次被人抛弃了一样!”
“每天放学的时候,别的学生都有家长来接,他们可以在路和爸爸妈妈说着学校里发生的故事,可以有爷爷奶奶帮忙提着书包,自己在旁边蹦蹦跳跳地咬着雪糕。”
“而我只能一个人坐车回家,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甚至第一次来姨妈的时候一个人痛得死去活来的,我都不敢打电话给她,我怕她在忙没空理我!那时我还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孩子啊!”
“为什么她不在我的身边保护我,为什么她要出国,明明这里才是她的家,明明我才是她的女儿呀!有什么事情是比自己女儿还重要的!”
陈小沫情绪激动地靠在楚尘的怀里痛哭着,身体也在不断地颤抖,就好像要将多年以来的所有难过尽数宣泄一样。
一直以来,陈小沫表面都是一个阳光灿烂喜欢微笑的女孩,是因为她经常都是一个人生活,习惯了将自己的悲伤掩藏起来不让人发现。
她就像是一只受了伤的独角兽,一个人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独自舔舐伤口,一边承受痛苦,一边又不得不假装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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