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鸽的神色颇为怪异。

这意思,与先前破风舟上,他看金钊等人的眼神一模一样。

看傻子的眼神。

忍了片刻,二鸽还是笑出了声:“二公子莫不是以为,你走出绝崖、抵达封仙阁之后,我们只有惊讶,不知前来调查?”

二鸽一开口,陆洲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个十分低级的问题。

然而转念一想,他又皱起眉:“既曾专程调查,想必也不会草草了事,轻易收手吧?”

难道没人盯梢?

另外……

陆洲想了想,又问:“朝廷的人呢?”

二鸽答道:“他们当然也来过。查了一个月,除了和他们互相防备,也没别的事可做了。”

也就是说,至少可以排除一个怀疑对象。

前来调查的几伙人彼此牵制,这村子,想必不会是他们打扫的。

陆洲若有所思:“当时来的是谁?”

二鸽摇了摇头。

陆洲皱眉:“你是不知道,还是不能说?”

二鸽失笑:“我不知道,当然不能说。”

这下,神色古怪的就是陆洲了。

他颇为诧异地问:“不是你们的人?”

二鸽幽幽地看着他:“打探金令卫士的行踪,是重罪。”

陆洲嘴角一抽,没好气地顶回去:“债多不压身,说吧。”

他选择收回先前的评价。

没正形的不只是其他人,二鸽也是开起玩笑不分场合的性子。

不愧是杠精。

二鸽这才笑道:“我们近期的任务,你已经知道了。”

纵然其他人听不到,二鸽仍将声音压得极低,而且不曾明确作答。

陆洲更是意外:“不是你们,那是何人?”

陆家后人横空出世,封岐不至于完全不在乎吧?

还是说,那座小楼就这么重要?甚至重于死地绝崖?

二鸽又摇摇头:“阁主不曾交待的事,我们不会随意打听。”

陆洲一脸无奈,心说你们试探我的时候可没这么听话。

见他如此反应,二鸽似也觉得方才的话听来有歧义,便补充了一句:“若非紧要之事,我们不会出手。或许,在阁主眼中,二公子活着闯过绝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陆洲没再与他斗嘴,干脆利落地问:“你不觉得奇怪?”

二鸽笑了笑:“是很奇怪。”

“什么奇怪?”临近几人竖起耳朵,迅速围拢过来,“二公子,二哥,你们发现什么了?”

陆洲被他们吓了一跳。

而后,他没好气地横了二鸽一眼。

不知何时,二鸽悄然解除了“出口成真”,并且完全没跟陆洲打招呼。

陆洲再次领教了他的恶趣味,但迎着几张难得正经的脸,他也不好再回击。

他只能暗暗腹诽,二鸽果然切开黑。

轻咳一声,陆洲转移话题:“奇怪的是,朝廷的人怎么还不到?”

他与二鸽心中所想,可不能随便说给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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