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温热柔软的身体钻进怀里,不轻不重地压在她腿上,关苍海抿了抿唇,似是被她闹得没办法,软下声音道,“好,要多少。”
关山月的眼睛一下亮起来,“我想要六千!”
关苍海面无表情地回绝,“没有。”
她蔫下来,“那六百……”
她解锁手机,给她转账过去,“转给你了。”
关山月还是挺高兴,“谢谢姐姐!”
关苍海暗想,她是完全忘记了这本来就是她自己的钱啊。
她低头看她一眼,“该起来了吧。”
关山月红着脸,嘟嘟囔囔地起身说,“必要时刻必要手段罢了。”
“敢对我使手段?”霸道总裁的质问。
她“噌”一下站起身,一溜烟儿跑了,“反正你已经给我了!收不回去啦!”
她溜回房间,锁上门,搜寻哪里有马上能做好定制的衬衫。
看了一圈,大多制作工期都是要一两星期以上,但后天就是她的生日了哪里来得及啊,而且六百也不够。
啊……怎么办,为什么不早点想起来这件事情。
她晃晃脑袋,突然想,要不买一件自己刺吧?
可是她完全不会啊!但是不自己刺来不及了啊!
她翻墙倒柜寻找针线,依稀记得很小的时候,有一套针线缝过洋娃娃的裙子,翻了半天才在最底下找到了那盒针线。
但是,买什么尺寸的呢?
身高目测也看不出来啊,还有胸围肩宽什么的,要不等她睡着了悄悄去量一量。
能躺着测量的还好说,体重怎么办?
关山月开动大脑,如何在不上秤的情况下知道她的体重?目测肯定不行,在她房门口弄一个测压器?再结合脚印的大小计算出质量?关山月光是想想就已经不行了。
跟她一起玩跷跷板?她怕是撬不动她。
她灵机一动,古有曹冲称象,今有山月称海。把关苍海赶到一艘船上,测量一下吃水线,光是想想都要笑出声。
船也不行……对了,用浴缸呀!先帮她放满水,再测量关苍海躺进浴缸时溢出的水的质量,虽然人的密度略小于水的密度,但应该差不到哪里去,她的脑子里弹幕一般漂浮着“F浮=m排g=ρ液gV排=ρ海gV海”……
关山月觉得全世界就自己最聪明。
不过得赶紧,要是她先去洗澡了怎么办,她忙打开门跑下楼问,“姐姐洗澡了吗?”
关苍海合上电脑,“还没。”
关山月忍住不笑,拧着表情对她说,“你先坐着,我帮你放水吧。”
说完不等她讲话,跑去浴室开始放水,热水哗啦啦地往浴缸里流,她一直等到浴缸的水放满,才过去对关苍海说,“好了,可以洗澡了。”
关苍海见她跑来跑去像只小犬似的,带着奇怪的兴奋,进浴室看了一眼说,“你要淹死我?”
关山月连连摇头,“怎么会,不过你得完全浸没在水里才行。”
关苍海:……
等等,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怎么测溢出水的质量啊,拿个盆在旁边接着吗?
这样的话还没等能够接水,关苍海就会把她揍到不能端起盆的程度。
有了!先测一下放满水多重,等关苍海洗完澡看看剩下的水多重,不就知道溢出去多少了吗?
关山月面上得意之色掩盖不住,全世界确实就她最聪明。
关苍海弯腰直视她,“你想干什么?”
她刚想回答“测你的体重啦”,忽然停住了。
哦……
关山月短路的脑袋终于闪过正常的念头,我为什么不直接问呢?
她呆呆地张了张嘴,“你……多高?”
“171cm。”关苍海很轻易地就告诉了她。
她愣愣地张了张口,“你……多重?”
“53kg。”关苍海很轻易地摧毁了她的精心策划。
关山月转头看了看一浴缸的水,心想,淹死我吧。
关苍海又问了一遍,“你想干什么?”
“那……那你胸围多少?”
她眼睛一眯,朝外面挥了挥手,“出去。”
咦这是不能问的吗?关山月只好出来,回到房间等待时机。
她拿纸写下身高体重,肩宽胸围腰围臀围还空着,得等到关苍海睡了,偷偷去量一量才知道。
等到很晚,她脑袋一点一点快要睡着,才猛地清醒,打开自己的房门,站在关苍海门口。
她悄悄按下房门把手,还好她没锁门,往里面看了看,一片漆黑,没有动静,应该是睡着了,她赤着脚做贼似的从缝隙溜进去,轻手轻脚地绕到她的床前。
黑暗中看不太清她的位置,只隐隐约约看见被子隆起,她缓缓蹲下,拿出已经准备好的软尺。
关苍海一有动静就醒了,她微微睁眼,适应了黑暗之后看见关山月鬼鬼祟祟地到她床前不知道要做什么。
关苍海不动,等到她哆哆嗦嗦轻轻爬上床,拿着什么东西在她肩上比划,她越发好奇了。
她不动声色地观察她的动作,她在她身上比划一番后,又在黑暗中盲写,纸张轻轻摩擦的声音在安静中格外清晰。
最后她又靠近了些,伸手似要往她胸上去。
“你。”一片黑暗的寂静中,关苍海突然开口,“做什么?”
关山月惊得从床上跌下来,连滚带爬地跑出她房间,又想起来忘记了什么,跌跌撞撞赶回来把软尺和记了数据的纸捡起来。
关苍海倒是被她这大动作弄得毫无困意,这小崽子到底想干什么?
还没等她出声问,她就溜得比兔子还快,怕她会吃了她似的。
关苍海:……
倒是给我把门关上。
关山月逃回来“哐”一声关上自己房间的门,上了两层锁,靠在门口喘气。
她醒了多久了!怎么一动不动的!关键数据没采集到啊!
她看了看手中捏着的纸张,郁闷地揉了揉长发。
早上她不敢直面关苍海,便趁她还没起来吃早餐就出门去学校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早去上学。
阮秋迟踏进教室见她居然已经坐在位置上了,比见了鬼还吃惊。
“您哪位?”
关山月瞪她,什么意思嘛!“我是您爹!”
她啧啧称奇,“你这是要脱离迟到三人组了?”
关山月“哼”了一声,不理她。
不过要不要绣关苍海本来的名字呢?可她也还不知道她原本姓什么,要不绣“苍海”两个字好了,以后再补上。
不过在哪里动手呢?在家里是肯定不能绣的,到时候可能被关苍海发现,于是只能在教室里开工。
班上的女孩子们围着她,指点道,“不对啦针要从这边穿过去的!”
“那个戒指不是用来戴手上装饰的,是用来顶针的呀。”
阮秋迟说,“哎呀手别抖嘛,你看你,这里歪了……”
关山月瞪她,“你在教我做事?”
一下课就掏出衣服的关山月一直缝缝补补到晚自习,她赶工的“杰作”完成了!
阮秋迟看了笑,程子看了笑,祁铃儿看了忍住不笑。
“就这么好笑吗!”关山月举着成品左看右看。明明还可以好不好!
李一村倒是挺欣赏的,“不过你这‘艹仓氵每’有什么寓意啊?”
关山月:……
她把衣服小心地叠好,收进盒子里,当然她也叠不了太好。
阮秋迟笑了笑说,“这么宝贝啊?”
关山月心思被戳得一阵脸红,恼羞成怒道,“谁宝贝了?”
阮秋迟顺着她说,“我,我宝贝。”
关山月这才舒服了,哼了一声没有追究。
这几天她一直小心地隐藏自己的踪迹,一大早就跑来学校,一到家就溜回房间,关苍海虽然觉得奇怪,但并没有说什么。
等到28号这天晚上,关山月到家里埋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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