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樊佳平嘟嘟囔囔说了个地方。
“行,我知道,你回去吧,保证安全送到家。”
“好的张叔,我先把钱给你,你扫我吧。”要是能多得到一个人的位置信息又没有坏处,虽然张齐凡肯定没陈一心有什么瓜葛,他就是一出租车司机。
“别说傻话了孩子,你爸跟我的交情就别提钱了,快回去吧大冷天的,别冻坏了。”张叔大黄牙嘴里说出带味道的话,又给冬日里的程青云心中添了一丝暖意。
“听你叔的,回去吧。”樊佳平醉醺醺的也跟着起哄。
“对,回去吧,到时候我给他送上楼送到家。”张齐凡将乘客放到后座,手里扶着主驾驶的门同程青云说话。
“那我回去了,你到家告诉我一声。”
“放心吧孩子。”樊佳平没说话,靠在了后座上好像睡着了一样,是张齐凡替他回答的。
程青云点点头,看着张齐凡在出租车里摆摆手,摘下帽子漏出大光头,踩油门离开。
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樊佳平离开,他的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了,今天还没换药,得抓紧回去处理伤口了。
走进了卧室,他第一眼看到的不是药品,而是那本他与陈一心珍藏已久的相册,那是他们的旧时光。
拖着疼痛,他翻开了相册,一张陈一心与妈妈在一起的图片让程青云看的着了迷,他更像爸爸,而陈一心则与妈妈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在这种照片的右侧就是一张程青云的全家福,照片里的他站在中间,左侧是爸爸,右侧是妈妈,当时他还小,一家人笑出的幸福模样他的记忆里不曾记得,这或许只是在摄影师的要求下才勉强挤出的笑容,程青云多次想将爸爸的照片划掉或者减掉,都被陈一心制止住了。
“至少你曾有过爸爸,虽然他对你不好,导致你妈妈进了监狱,可他一定也爱过你,别划掉,等阿姨出来了,我们有了孩子,带着孩子慢慢去回味,过去的一切就都是过去了。”陈一心曾搂着自己的肩膀,贴着脸同自己说过这些。
程青云找了一张只有陈一心的照片,摸着照片中笑面如花的女孩子,“傻姑娘,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你差一点就能拥有一个特别好的爸爸了,尽管他说不上是一个好警察。”
慢慢的合上相册,程青云拿起了那包药,他打开包装袋,将各种药瓶打开,按着自己喜欢的顺序放好,该先上那种药?他对此一无所知,他望着墙壁想了想,既然都是要,那就全上。
他脱下衣服,都怪自己折腾的太频繁,伤口上的纱布已经渗进了肉里,脱下衣服时的疼痛与撕下纱布时的疼痛完全不能相提并论,他感受到就像是从身体里挑出肉一般,看着纱布上沾着的组织,他咬咬牙,拉下了纱布。
他觉得自己失策了,在屋里上药自己什么都看不见,就这样他拎着所有必需品走进了卫生间,镜子里的他几天没刮胡子,已经在嘴边长了一波坚硬的黑色草地,看着伤口仍然在向外蹦出血液,再不上药恐怕就得发炎了。
他小心地拿出镊子,从医用棉花上扯下一朵,沾了沾白色的医用酒精,刚放到伤口的那一刻他先感到的是冰冷,紧接着就是酸爽,那种刺激的感觉让他的青筋崩起,牙齿深深地咬合在一起,疼痛让他的臀部肌肉都开始紧绷。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仅仅是进行酒精消毒都让他紧紧憋了一口气,完成第一项的他如释重负。
紧接着是黄色药水,同酒精一样的触感与疼痛,但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能有个预警,并不如第一次那么痛。
药是上完了,自己一个人该如何缠上纱布?要是陈一心在就好了,疼痛与苦闷逼着他唤出了思念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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