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施雄远与施雪语走进去后,单松渊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须臾间便消失得干干净净。
“娘,你是生我养我的娘亲,我不会抛下你不管独自求生。错是我们两人的。”单松渊领着她进入屋内,主动承担所有的恶心。
花厅内,他们四人分别坐在两边。施雪语随意坐在太师椅上,拿起旁边桌上的茶轻轻喝着。
“爹,你也来一口?”
“不要喝了,你缺他们家这点茶吗?别看南王爷平日城不务正业,但那只是表象。南王是个很不好惹的人。保不齐,你爹我也处理不了!”施雄远几十年为朝廷效命,那南王的年纪跟他征战沙场的年纪差不多,再怎么隐瞒,多少也解南王的品性。
“没事!”施雪语挥挥手,“南王爷看起来很好说话。”
“好了,这件事情,你们谁来开这头?”施雄远只想先听事情的经过,他盯着单松渊,但是单松渊不开口,他反而眼泪一直望着施雪语,眼神好像在讲你是不是要同归于尽?
“女婿?亲家?你们不说,我就让雪语说了!到时她添油加醋,就不要出来反驳!”
“那就雪语说吧!雪语不是那种添油加醋的人!”上官金凤现在什么都认,一边单松渊赞同地点头。
啥?
怎么这事推来推去又推到她的身上?一时间施雪语倒是犹豫起来。原主身上对单松渊强烈的爱,以及施将军对她的好。
真得要陷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处境吗?
“爹,其实是这样的。府中管家李明不认得南王,以为是府中逃跑的奴才,便直接南王抓回来关了两天一夜。”
施雪语心地善良,说谎不是因为单松渊,更加不是因为上官金凤。而是因为眼前这个疼爱她的老父,不想让他到老了背负糟糕名声。
施雄远那本来已经紧握住茶杯的手,听到话后吓得一抖,茶杯应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一些茶水溅起濡缕了施雪语的裙角。
“天呐!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赶紧,把休书写了,这种杀头的大罪,我不能让我女儿陪你们一起。”施雄远惊得不行,想过很多可能,但是唯独想不到绑架南王这样的可能。
单家这对母子,包括下人都是疯子。
施雄远忍不住回头轻斥着施雪语,虽是斥她,但更多是对她的怜惜。
“当初让你不要嫁,你偏偏要嫁。再这样下去,早晚全家都得抄斩。幸好不是绑了微服出宫的圣上?真是挺能绑?”施雄远怃然地环视这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简直对他们无话可说。
施雪语这边连表示赞同,现在施雄远出面要休书,是有些不符规矩体统,但那又如何?只是一电视剧而已,不符合朝代现情电视剧的多了去。
“岳父,小婿绝对不可能休妻。一人做事一人当,南王那里由小婿一人承担。”单松渊的坚持让所有人都费解,包括他的家人。
“怎么?你是想拉着我女儿一起死吗!还有你承担得起吗?南王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了解。别看他天天风流快活,这人有仇有报。”
施雄远一心只想保护女儿,远离这些是是非非。就算成为弃妇,以后不能嫁人,守寡也没有关系,他施雄远养得起。
施雪语则是配合着她父亲,头点得像拨浪鼓一般。施雄远能感觉到女儿也想要离开,自然腰杆挺得更直,语气也更加硬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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