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你不会是喜欢上那烟花女子?想要替她赎身吧?这万万不可,娘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太妃有些担忧,忍不住先把丑话说在前头。

赫南安听此咧嘴一笑,有些无奈道:“怎么可能?我去乐坊只是为了听曲。”

“那是哪家姑娘?”太妃稍稍松口气,转忧为喜。赫南安已到而立之年,不娶妻纳妾,外界有传言他好龙喜阳。太妃这几年愁得很。

“姑娘?没有的事!还有娘,孩儿很累!想要休息了。”赫南安被折磨两日,连连打着哈欠。

须臾他们又听到谯楼五更鼓声毕,疲惫的双眼已支撑不住。

太妃见此,便先行离开让他好好休息。

赫南安与施雪语几乎倒榻便睡着过去,只是施雪语起来得比较早。音红正在院中熬药给她,而厨子也端着丰盛的早餐前来。

施雪语此时此刻在单府的地位已经跃到所有人之上,单府的人闭口不提昨夜发生的事情。

但是大家都知道,情势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施雪语吃完饭开始吃药,今天的她舒服不少,心情自然好起来。

她伸手往面板上点头,音红看到这画面,心想着又来了。

不过音红已经习惯主子的奇怪举动,甚至有时还会为她遮掩。

“少夫人在里面吗?”单松渊的声音传来,施雪语转头看到他正在院中问着音红。

“在里面。”音红回答,退到一边。

于是单松渊径直地朝她走来,施雪语并不想躲。而且拿出准备好的笔与纸,放在桌上。

他一进来,施雪语便说:“签了吧!签了保你一家无忧。”

“我不会签的。”单松渊经过一晚的休息,还是同样的态度。

“为什么?大清早的我不想跟你同吵架,赶紧签。”施雪语迫不及待想要摆脱单府,可单松渊却困她越来越紧。

“他当时被你藏在这里吧?”单松渊往那箱子走去,随后把箱子移开,拉起地板。

施雪语很是惊讶,单松渊竟然全部都知道?那为什么当时不说出来?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施雪语此时只能装傻,他又没有证据,打死不认就行。

单松渊拉开地板,直接跳到坑里,从里面捡起一块衣角,然后爬瞎了眼来。

“昨天我看到南王身上衣服缺了一个角,正是这块吧?”单松渊把衣角放到施雪语面前的桌子上,“这锦缎,这花纹像是半年前月国进贡的月织布。总共十匹,其中有两匹皇上赏给了南王府。如果不是南王,那就是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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