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先头部队共计十万军。
三个时辰的营地战,以两万多人的阵亡拼掉了几千幽武卒。
这种战绩实在是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这支先头部队除去一万多辅兵,本来作战人员就只有八万多而已。
营地战就死伤逼近三万,张郃带着五万大军追杀陈庆之的部队,几乎带走了剩余的全部战力!
而陈庆之那边,就算出除去几千伤残的幽武卒,光是幽武卒,也还有至少三万可战部队。
加一万零战损的白袍军,其实还保留有相当的战斗力!
只是陈庆之故意给张郃造成的假象,让他以为陈庆之已经溃不成军了。
追到东武城外一处荒郊,陈庆之停了下来。
察觉到陈庆之的部队突然停止逃跑,张郃反而不敢贸然追击了。
“陈庆之,如何不跑了?”
“是知道跑不了了,准备垂死挣扎了?”
张郃大声喊道。
陈庆之脸挂起淡淡的笑意,平淡说道:“张将军勇猛无敌,我军可是难有敌手啊!”
“我军酣战多时,人困马乏,可是没力气了,你那身后数万大军可是一直以逸待劳,怎敢同你交战?”
“不过,张将军不妨等一等再动手,说不定会有惊喜等着你啊!”
张郃闻言,感到莫名其妙,陈庆之这是何意?
稍加思索,已经有了些猜测,不过那绝不可能啊!
“哼!陈庆之你休要胡言乱语,你手中兵力不过七万,抛开一万辅兵,也就五万幽武卒和一万白袍军。”
“此刻你全军尽出,还能有什么兵力作为后手?”
陈庆之笑道:“张将军说的不错啊,我手下兵力有限,为了引你出来可是下了血本!”
“我带来共计四万多幽武卒,此刻只剩堪堪三万了,光是阵亡的弟兄都在六千以,伤者更是难计。”
“连我一直作为底牌的白袍军也用了。”
“现在,我的确是没有多余的兵力,来作为后手伏击你等。”
“不过此刻你的军营,只怕是热闹非凡啊!”
张郃悚然一惊,随即又大笑道:“哈哈哈哈,陈庆之,枉你也算是个威名赫赫的当世名将,竟然想用这种技俩骗我回营放过你等!”
“真是叫张某倍感可笑!”
“我那军营自有大将留守,我纵使带走了接近五万的主力,也尚有一万兵力留守大营,你就算把你留在东武城内的一两千幽武卒派过去又有何用?”
“不必多言,扰我军心,赶快受死吧!”
陈庆之哈哈笑道:“张将军果真自信啊,你纵有多座瞭望台,数十名侦察兵,又怎么能在夜里看清楚轻装绕后的黑衣甲士?”
“不过烧一粮营,哪里需要几千人?”
张郃神情一紧,随即又是一松,大喝道:“好个狂妄自大的白袍将军,莫不是以为三日内连破两郡,就以为我冀州无人了?”
“本将现在就叫你知道,我冀州兵马的真正的本事!”
张郃说着就要下令冲击敌军。
他怎么都不可能相信自己的军营会出事。
有大将蒋义渠带着一万兵马守营,粮草大营也有自己亲挑的一千精锐,陈庆之又几乎把全部兵力都投入了前营战场,手下还能有什么兵力袭营?
简直可笑至极!
正在这时,张郃大军后方飞骑来报。
“报——”
“启禀将军,我军粮草大营被敌军偷袭,烧毁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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