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在和谁说话呢?”齐清淮爬到明栀身旁躺着,昏昏欲睡,“我走不动了,不如我们今天在这躺一晚吧。”

“不行。”林今也爬过来躺着,虽然眼皮很重但还是认真道:“师姐明天有比赛,若是去晚了怎么办?”

“也对。”齐清淮闭上眼睛,“那你把我们俩扛回去吧,我走不动了。”

“愚蠢!”明栀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桌边坐下,又给自己倒了杯桃花酿,边喝边道:“陆师兄之前给了我传送符,我们用传送符便能传回去了,哪里还要走?”

“可是…”齐清淮吸了吸鼻子,难过道:“陆师兄没给我呜呜呜呜!”

林今听此也跟着哭,“也没给我呜呜呜呜呜!”

“别哭!”明栀打了个嗝,从怀里扒拉出两张传送符,丢在躺在地上的两人头上,嘚瑟道:“爹有。”

“哇!传送符!”齐清淮睁大了眼睛,将脸上的传送符拿起,然后坐起身,激动道:“我现在就传!”

林今也忙坐起身,大喊道:“我也要!”

话音刚落,两人瞬间消失。

明栀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有一瞬间错愕,她眨了眨眼,突然想到一件事,喃喃道:“不过归剑宗好像离这太远了,好像一张传送符根本传不过去哎。”

“算了!”明栀懒得继续想,又喝了一口杯中的酒,满脸享受,“这酒真好喝,他们走了就我一个人喝嘿嘿嘿!”

等杯底见空,明栀又想给自己倒一杯,但酒葫芦中的酒已经一滴不剩,她瘪了瘪嘴,抱着葫芦起身,摇摇晃晃地想出去让小二再上一壶。

但手刚碰上门,面前的门就被打开了。

明栀鼻子动了动,闻到一阵清冷的香味,她蹙着眉头抬起头,对上一个白皙的下颚。

明栀伸手摸向面前的人的脸,感受到一阵冰冷,她傻笑道:“你这打扮好像一个我认识的人。”

谢晏行鬼使神差地没将她的手拿开,神色微动,哑声问:“谁?”

明栀放下手,歪头想了想,眸子一亮,“像极了我那冷漠无情的大师兄!”

说到这,她落寞地垂下头,委屈道:“虽然他教我习剑,教我领悟剑意,但是今日我比赛他都不来看我,其他师兄师姐都来了,还夸我是念涯峰的骄傲。”

谢晏行喉结微动,解释道:“他有事耽误了。”

“真的嘛?”明栀抬起头,期待地看向他。

“嗯。”谢晏行拉过明栀的手臂,温声:“所以他让我接你回家。”

“嘻嘻嘻。”明栀乖巧地跟在他旁边,开心道:“那我决定了,他不是冷漠无情大师兄!”

“他是世界上最最最好的大师兄!”

说着,明栀还举起手来,眸子弯成了月牙状。

谢晏行眉间满是笑意,他拉着明栀出了锦萃轩,又拿出沉星,“站的稳吗?”

“当然!”明栀重重地点了点头,在原地转了个圈,“我站的可稳了!”

刚说完,她便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谢晏行忙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拽了回来,哄道:“待会在剑上你好好拉着我。”

“唔…”明栀神智有些不清,她揉了揉太阳穴,下意识道:“好的!”

谢晏行看着面前恍恍惚惚的少女叹了口气,伸手握住她的手臂,将她带上了沉星。

随着他法力的催动,沉星低鸣一声,颤颤悠悠地起身。

为了防止明栀从剑上掉下去,谢晏行特地降低了沉星在空中飞行的速度。

但即使如此,空中的风也极大,明栀打了个喷嚏,扯了扯自己身前的人,“我好冷。”

谢晏行偏了偏头,让沉星的速度更慢了些。

可就算沉星的速度已经如同蜗牛,风还是会继续刮,明栀又打了个喷嚏,委屈道:“我还是冷。”

谢晏行想了想,“那你站前面来?”

明栀歪了歪头,“前面不冷吗?”

谢晏行感受了一下风的方向,道:“应该比后面好一点。”

“那好!”明栀又打了个喷嚏,催促道:“我要站前面,快让我站前面!”

“好。”谢晏行莫名觉得自己像是在与小孩说话,不由有些想笑。

他伸手握住明栀的手臂,将她抬了起来,换到前面。

但速度太快,明栀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惊呼一声,又红了眼眶,哽咽道:“好吓人呜呜呜呜呜呜!”

谢晏行偏了偏身,替明栀挡住大部分的寒风,此时两人处于面对面的状态,听着少女的哭声,谢晏行第一次感觉到不知所措。

他柔了声音,“抱歉。”

明栀瘪了瘪嘴,但同时,她也发现一直吹在自己身上的风消失了,便委屈道:“看在你是为我好,我暂时原谅你了。”

“嗯。”谢晏行轻笑一声,伸手护住身前的少女。

月色正美,洒落阵阵月华,两人站于剑上,明栀吸了吸鼻子,往前靠了靠。

她大脑虽然被寒风吹得清醒了些,但还是有些昏昏沉沉,只凭自主意识动作。

鼻尖清香围绕,明栀抬头看向面前的人。

他神色淡淡,似乎什么都不能引起内心的波澜,看上去十分冷漠。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会在夜里替她挡住寒风。

如同大师兄一般。

明栀神色微动,突然伸手抱住谢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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