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配合的遵守着江宝晨那“来而不往非礼也”的规则,心中却偶尔恶毒的想,如果没有富裕的家庭,这样身无长物的漂亮蠢货o,下场会更凄惨,被信息素操控受欲望折磨最后跌进泥潭里,越干净,变得越脏。
可是江宝晨又是不一样的。
别人对他好他也对别人好,别人对他不好他就欺负回去,他是恶霸,长得好看家里很有钱的恶霸,所以他不谙世事,天真到可笑。
带着恶霸逻辑,江宝晨不止一次说:“顾晔,等毕业,我就娶你回家好不好?”
不好。
简直可笑。
他永远不可能会结婚。
不会跟无法保持忠诚被可笑的所谓信息素操纵的人结婚。
他根本不相信爱情,也不需要婚姻。
他只要一个机会,离开贫民窟,离开过去十几年的一切肮脏和梦魇。
他要重新开始。
终于机会来了。
可在他要登上飞机前,接到了江宝晨的电话。
江家小少爷在哭,哭着求他快回去陪陪他。
江宝晨把他当做一样工具,可以顺从他、陪着他,哄他高兴的工具,尽管身边已经有不少这样的“工具”,可江小少爷依然贪得无厌。
他不会去的。
他不会把自己等了十几年的未来丢进小少爷的两声哭里。
飞机起飞,他很久后睡着了,梦到飞机在万里高空上遇到了强烈的上升气流,在强风暴雨中飞机出现意外最终坠落在汪洋大海上,爆炸响起腾起熊熊大火。
他在噩梦里疯狂挣扎,后悔到浑身都在颤抖,他想,如果不坐上这趟飞机就好了。
可空姐关切的声音喊醒了他,他看到飞机保持着平稳飞行,外面无风无雨,天朗气清。
耳边像有一声哭。
江宝晨的,又或者是他自己的。
他不知道了。
***
天快亮的时候,江宝晨又发情了,症状同前一天一模一样,他痛得发抖,冷汗淋漓,伸手摁住后颈上的腺体,他想爬到床边,却一个痉挛摔在地上。
疼痛让他意识模糊,他用力咬住嘴唇,颤巍巍的握住床头柜抽屉。
然而下一刻身子一空。
江宝晨被抱了起来,一个宽大的怀抱,带着铺天盖地好闻的信息素,浓烈又夹杂着香甜的酒味简直像饥饿旅人面前放了满汉全席!
他喟叹一声,下意识的伸手勾住了对方的脖颈,脸贴上去蹭。
处于发情期的Omega在面对信息素绝对契合的Alpha,只会疯狂渴望被标记!
被陌生的热潮袭击,江宝晨不断发出甜腻的声响,同时无意识的扭动着柔软的身子,“咬我。”
“咬,咬我。”他伸开湿冷的手指,攀附住Alpha的后颈,撕掉抑制贴,将那源源不断传出信息素的腺体掌在手下,再凑近诱惑一样乞求Alpha:“你不咬我吗?”
急促的,灼热的鼻息落在那截白润湿腻的细脖颈上。
面前柔软的腺体,细细的绒毛立起,沁出一层细密晶莹的信息素液,一线指甲盖大小的疤,像短短一根断发横在上方。
顾晔喉间一阵发痒。
他瞬间收紧双臂,强大的自制力让他浑身绷紧得如同一座石头雕塑,任由脖颈被细凉的手指抓住抚摸,隐忍的汗凝成豆大顺着麦色皮肤流下。
怀里Omega仍然在热情甜腻的声声哀求。
顾晔走了一步,忍不住逐渐的低下了头颅。
当牙齿覆上那块白皙软肉的时候,顾晔心跳像隆隆雷鸣,脑子里理智的弦即将崩断,他张嘴要咬下去!却感觉脖颈上的力道陡然加重。
江宝晨不知道喊谁,他在疼痛和热潮中热烈的紧张和期待着,他想着顾晔,却在种种陌生的情感折磨下,脱口而出一个喊了二十多年的名字。
——“大贺。”
两个字,像兜头浇下来一盆冰凉彻骨的水,顾晔含着江宝晨后颈处的腺体,浑身沸腾的热血凝固,怀里意识不清醒的Omega身子软了下去,连勾他脖子的手也落开。
江宝晨晕过去了。
顾晔抱着他站在床边狭小的空间,他站着,听到胸口里的心跳一阵有,一阵无。
终于,响亮的手机铃声让顾晔回过神!
他把江宝晨放到床上,拉开半敞的抽屉。
他看上去冷静得不可思议,尽管易感期随着Omega的发情与引诱汹涌爆发,几乎满室都是他的信息素,他浑身僵硬如铁,却还是稳稳的把针头插进了抑制剂中,抽出药液,给江宝晨进行抑制剂注射。
手机铃声还在响。
顾晔拿过,看到上面来电显示“May姐。”
看了一眼床上沉沉睡着的江宝晨,顾晔接通电话,声音沙哑道:“喂。”
“小晨啊。”那头先喊,喊完察觉不对,“你不是小晨?”
顾晔看着江宝晨的脸,没移开,回答对方:“他刚打完抑制剂,睡着了,有什么急事吗?”
“就是有个角色,哎,我自己再打电话跟他说吧。”
“好。”顾晔说完就要挂掉电话,又想起什么,沉声命令:“他还要睡,上午别打。”
“噢好的,行行行。”
顾晔挂了电话,想把手机调成震动,又没调,把手机放在江宝晨触手可以碰到的地方。
钱元接到顾晔电话的时候都惊呆了!
“顾总您等等,我马上去!!”
顾晔把刚刚爬楼跳进来的窗开得更大一点通风,再打开反锁走出屋子,带上门,“你开定位,这边住的都是Beta,不用太赶。”
“好的。”
怎么可能不赶,他们Boss可是在外面爆发了易感期!
钱元虽然没见过顾晔易感期,但Janis易感期什么样他可太清楚了!
趁着时间还早,拿上车钥匙和抑制剂,连衣服都没换就往外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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