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趴在棺材里?
众人观察着他瓷白的面容,看上去着实不像是活人,但从他身体落下棺材上的影子和浅浅的呼吸声加上了灵动的表情判断出来,是人。
席洲面上浮上淡淡无奈,他们好烦啊,有话直说就好拐来拐去的。
他主要是给三个纯新人解释,那个聒噪的男人不需要已经知道了。
——
原来如此……
能令人死亡的游戏场吗?听上去——很恐怖却又刺激。
红裙女人并不是不怕,相反她怕极了,但现实生活中也没有什么可值得留恋的。
“啧烦,出去能回到现实生活中吗?我还有存款还要还房贷,加班晚点也就算了又进入到了这里。”
白领这个问题问得很现实真实,但是席洲答不上来。
他哪里知道能不能回到现实生活,死不了就值得庆幸了还想回现实生活?想象未免也太美好了些。
“你这个小白脸关你屁事话那么多!想死啊?”
席洲看了那男人一眼迅速移开眼睛,噫长得好丑脏眼睛。
他确实挺白的,这个男人态度席洲不喜欢,于是乎学着他趾高气扬样子开口,“是啊想死,敢和我玩一场游戏吗?”
明明是俩人之间的平视,男人却看到他眼中的高傲,那种高傲不是冷漠冷淡,而是高峰。
让他仿佛身在山脚下抬头望着遥不可及和一眼望不到顶的山峰。
饶是男人再愚蠢迟钝这次也清楚地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威胁,这还只不过是在开玩笑的话语中。
男人不知道盯着他看了多长时间,席洲得不到回应冷笑一声继续躺下,轻微地叹了一口气,“没劲。”
看到他躺下后男人像是如梦一场顿时清醒过来,望着躺在棺材里面的人生平哑语了。
肌肉男和短发女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一幕,内心给席洲划下道来。
尽管这个人看上去很无害气息都没有刻意隐藏,大大咧咧地摆放在那里让人去看。
却仍旧不能惹。
“还不坐下?”肌肉男见男人还杵在路中央开口提醒,说着他瞥了一眼红裙女人,眼底的欲/望昭然若揭。
红裙女人葱白纤细的手指抚过头发别在脑后,黑色的发丝轻抚过指缝,露出细腻皮肤上面红色的指印,妩媚中带着楚楚可怜简直是个妖精。
不怕男人喜欢,就怕男人不喜欢。
车上现在有七个人。
棺材里面躺着席洲,左边一位坐着红裙女人、二位是下头男;右边一位肌肉男、三位短发女、四位白领、六位是学生。
几个人都不说话,倒是白领男眉头一直紧蹙在位置上坐立难安,可以看出来他是急性子。
席洲偷偷将脑袋搁在棺材上,眼睛一览无余公交车的景象,悄无声息很轻地叹了口气。
席洲眼睛在六个人身上转了一圈后落到身穿校服的学生身上,也是离自己最近的一位。
他下棺材走到那个学生身旁轻轻拍了一下学生肩膀,发现那学生身子抖了一下。
嗯?
这么敏/感的嘛?
席洲望着自己的手,没有干什么吧?
他弯腰看向学生很真诚问,“我拍疼你了嘛?”
学生不说话,席洲不悦,“一个两个都是这样,为什么不说话?”
空气陷入凝静后,席洲眼中笑意渐渐变浅最后归于平静,时间没有被暂停它还在流动。
红裙女人见状发话,“这位…额,小先生,您是第几次进来这里的?”
都不知道叫什么好,叫小哥哥太轻浮,小弟弟年纪对不上。
席洲见有人跟自己说话就开心,看向红裙女人,“这是第二次…”
回答完毕后坐到绿皮座位上,公交车又陷入一片死寂。
席洲以前的生活不无聊过得很充实,后来也是有了自己任务就可劲造作。
他没有时间的概念,是超然驾驭在六界以上的例外也是意外。
公交车再次停站,车内的人是看不到车外人数多少,只能看他们上车后才知道这一次足足上来有十五个人。
十二位位置已经坐满,剩下人只能站着。
车还未发动只听到一声惊呼,众人找寻着声音望过去。
只见一个怀孕的妇女气得身子都在抖,左手在身前护着自己肚子破口大骂,“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公德心?!”
这位置明明是她先坐下来的!没想到这个男人过来,别说不怜香惜玉她已经嫁为人妇也不在乎这,但看在她怀孕的情况下,也不能直接动作粗鲁的直接将她拽起来!
幸好公交车还未启动,若是启动了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
男人一句话都不说任凭孕妇骂,他上来的时候观察到这个公交车没有扶手又是十二位的座位,不难猜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位置当然让,但命…
如何让?他也让不起。
周围人见状纷纷指责,“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明明是这位孕妇先占的座位还不赶快起开。”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人模狗样。”
“你这人真没有素质,您来坐我这里。”一个女生站起身来给孕妇腾开位置,让她坐到自己那里,同时还充满鄙视的对男人冷哼一声。
“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
抢位置的男人不说话也不动,现在他们在这里指责自己,说不定一定就会为了一个座位厮杀。
这种自诩高尚舍己为人的人,生死面前便会露出真实本性,谁比谁高贵?
只不过还是未威胁到自己的利益觉得无关紧要,不信看着。
这一次上车有十个人,除了坐下五个位置后,有五个人站着,这时候他们都没有发现这个公交车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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