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医士,你怎么在这里?”容宛月惊讶。

“我在这里配药,你呢?”

“我是被调过来捣药的。”容宛月擦擦脸。

肖玉书见她药材洗的干净,里面无一丝淤泥,一上午的时间药材表面已经起皮泛黄,可见她翻晒得很勤快。

他向容宛月投去赞许,问道:“对了,与你同屋的公公现在如何?”

“不太好。”

“不是吃了药?”

容宛月一拍脑袋,哎呀,她刚刚还在发愁自己姬星河的情况,现在碰到肖玉书,不正好天助我也。

她激动地站起来抓住肖玉书的手,她的手因为洗药材凉凉的,倒把肖玉书吓一跳。

“肖医士,你可得再救救他。”

“难道更严重了?”肖玉书问着话,眼睛不由地看向容宛月的手,这一下看到她的手细长白皙,比其他公公的手要好看,只不过上面有冻疮,颜色似乎本来淡了,但是因为在冰水里泡过,冻疮印子又加深。

这个小公公倒是大胆,不仅一直在他面前自称“我”,现在还做出如此逾矩之事。

“我按照你说的法子煎好药给他喝,他喝第一顿还没什么,可是后面就肚子疼,这是怎么回事?”

肚子疼?

说到病症,肖玉书若有所思。

容宛月补充道:“肖医士,他之前可能真的虚不受补才会拉肚子,因为他吃得很差,连生鸟肉也吃过。”

也许不止鸟肉,那冷宫里什么也没有,说不定老鼠、虫子他都吃过。

“如此说来,倒很有可能是胃脘痛,外感寒邪,饮食不节,均会内生心痛。”肖玉书道。

胃痛?

也许他真相了。

饥寒交迫,长食生冷,一个大人都受不住,何况他一个七岁的小孩子。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如果我能见见他本人,为他把脉更好。”

把脉是不可能的,容宛月道:“谢谢肖医士,他现在真的不方便,不过可以麻烦肖医士为他开个药方,抓点药吗?我有银子的。”

肖玉书犹豫一下道:“可以倒是可以,只不过上次的药倒是不能用了,只能用更加温和的药材,但是这样的药贵。”

“没事,你开方子抓药,银子的事我会想办法。”她斩钉截铁。

肖玉书倒是好奇:“你跟那位公公的关系很好?”

“嗯,很好,他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人。”

没了他我就不能回家,就问你重不重要吧?

肖玉书恍然:“原来如此,我去抓药。”

他离开很快抓药回来,容宛月借用这里的药炉去煎药,煎好之后立刻提了去给怀想,让他去送到冷宫里。

怀想很是惊讶,问她这药是给谁的。

容宛月支支吾吾,怀想不知道想到什么地方,脸上露出惊讶:“罗宣,你该不会看上那个苏姑姑?”

容宛月也是一愣,接着她立刻应道:“对,你别跟其他人说。”

怀想一看是真的,更加纳闷:“那个老宫女冷冰冰的,你看上她哪?”

容宛月用感情的事一两句说不清楚打发了他,他可能是想起自己的心思,没有再取笑容宛月,反倒很快去了。

容宛月松口气,她回去找到肖玉书给他银子,肖玉书不要。

容宛月坚持要给他,他没想到这个小公公还挺有原则。

他道:“我们本来每月都可以发下来一些药材,留着也是留着,用来救人挺好。”

是吗?容宛月怀疑。

肖玉书道:“如果你过意不去的话,就帮我来捣药吧。这个药需要体轻的人来捣,我自己不行,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合适的人,你愿意试试吗?”

“当然。”容宛月坐在捣药杵旁,脚踩着木轮按照肖玉书的指导开始捣药。

肖玉书不要银子,她只能出力气。

不得不说生药库的活实在是多,还好有肖玉书罩着她,不然她怕是要被当成一头驴来使唤。

她在这里煎药,每次都是拜托怀想去送。

因为太忙,也不想肖玉书因为帮自己再被人诟病,她这几天整个人都泡在了生药库,没有机会去看姬星河。

好在,太医们结束出诊,陆陆续续地回来,她也终于可以喘口气。

她回去尚膳监,特意将那新袄子拿上,她有问过怀想,今日他去时,见过小皇子,也就是说姬星河差不多好了,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她带着夹袄,食盒里还放着她省下来的盐煮花生。

这两天她都是跟着肖玉书一起用膳,他们医士的膳食可比他们小太监好多了,这个煮花生咸香味美,她当时多吃两颗,肖玉书便都给她了。

她已经问过,这花生姬星河可以吃,一次吃几颗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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