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莫名变得有些古怪。
裴岁清转过头,眼神冰冷的看着林中伍。
林中伍吓得一哆嗦,指着面无表情的裴岁清惊呼道:“你,你,你——裴岁清!”
“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在这?!”
他思绪混乱,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家伙的前男友会是他的相亲对象。
但是也弄不明白为什么会是他,于是只能气恼的一屁股坐在裴岁清对面。
“你不是原星河男朋友吗,看你昨晚舔——呸,深情的很,怎么跑来相亲了?”
林中伍环抱着胸斜挂着着眼看对面的裴岁清,脖子的骷髅头链子因为他的动作过大而哗哗作响。
他记得可清楚了,昨晚的裴大少爷不复以前的高傲,深情的一批,眼里只有那个家伙,被拒绝复合也只是乖乖的站在原地看着原星河的背影。
搞得林中伍当时还莫名的内疚,总感觉自己是插足人家小情侣之间的绿茶小三,还挑拨了他们复合的可能。
而裴岁清打量着面前花里胡哨的林中伍,他本来只觉得眼前这人不过是有些眼熟,至于他说了什么裴岁清根本没注意。
作为心里眼里只有恋人的二十四孝好男友,昨天晚上时隔三个月第一次见到恋人,就没有分出一丝多余的眼神给其他无关的人,只是隐约记得当时男朋友身边的确是有这么一个人。
直到现在林中伍开口他才想起这人是昨晚和男朋友在一起吃小龙虾的男人。
裴岁清的心一下子就提了上来,警惕的看着林中伍。
“你和原星河什么关系?”
“我?”林中伍眉头一挑。
要说他和原星河的关系,还不就是简单的雇佣关系。
他简直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在他三个月前的某个夜晚碰到了原星河。
原星河长的好看,整个酒吧的人都知道,而那个时候林中伍是第一次遇见原星河,还没看清这个家伙内里的恶劣。
那天林中伍出门抽根烟想缓解一下心情,转头就看到酒吧不远处蹲着一个可怜兮兮的漂亮青年。
黑发的青年低垂着羽睫,白皙的侧脸在路灯昏暗的光线下显得透明而格格不入。
林中伍的心瞬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似的,一下子就激起了他心中诡异的怜爱。
然后又看到他身边的行李箱,一下子就意识到他现在没地方住了,心中立即升起莫名的责任感。
带他进酒吧吃饭,陪他聊心,然后……莫名其妙的就成为原星河的老板。
但现在是什么情况,他可是在相亲,他要搞砸这次相亲。再过一会儿原星河还要过来假扮他男朋友,让对面知难而退。
可现在有个麻烦,相亲对象是原星河的前男友,昨晚还见过面,听到原星河叫他老板 ,要是按原来计划假扮恋人铁定要被揭穿。
——那么,就只有这个选择了。
“我是他金主。”没错,包他吃包他住,每个月还要给钱(工资)。
这不是金主是什么。
可惜他要是包养别的小情人还能暖床,包养原星河只能养养眼。
裴岁清眼神一暗,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
角落里的陈闽图看到这情况,心里暗道:糟了。
他连忙对着耳麦进行安抚。
“岁清,冷静,冷静,那只是他的片面之词,别相信——”
但裴岁清完全听不下去,当着林中伍的面毫不顾忌的抬手将蓝牙摘下,不想在听到任何人的声音。
对面的林中伍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摘下蓝牙,下意识的看了看周围,然后发现了后面角落里坐着的陈闽图。
林中伍:啊这……
好家伙,为了相亲这个家伙竟然还带上了僚机?!
林中伍安慰着自己,还好他带来终极武器。
等下原星河往这一坐,凭着他的脸,任谁都会知道自知之明,从而知难而退,更何况对面是原星河的前男友。
裴岁清低垂着头,看不清他的神色。
分手三个月的男朋友找了个金主,他似乎有些意料之内。
毕竟恋人已经被他养废了。
一点点侵占恋人的个人空间,减少恋人一些不必要的外出与交际,让他依赖自己,让他的眼中只有自己。
他以为这样恋人就离不开他,但温柔舒适的鸟笼留不住娇生惯养的金丝雀。
果然吗,他果然不该对他抱有任何妄想。他早该知道那个人还是像以前那样从未改变。
他不该放他离开。
他拜金,花心,虚荣的恋人。
与他在一起的那两年,和一个贫穷,月入三千的人交往,一定很难受吧。
估计很早一起就想要离开他了吧,当时分手说要追梦什么的也都是借口吧。
裴岁清看着对面的看起来像个混混的林中伍,不由在心里将自己和他比较着。
——没他高,没他帅,看起来肯定还没他有钱。
打扮得花里胡哨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脖子上戴着几条狗链子就觉得自己很酷很拽吗?
这种男人看起来就很扣。
星河肯定是被这个男人给骗了。
裴岁清安慰着自己,想着该如何令原星河看清对面男人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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