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灯光亮起。
“沈译林?”
原星河诧异的问:“你怎么不开灯?”
沈译林沉寂的坐在沙发上,眼底透着深深的疲倦。
“沈译林,你怎么了?”原星河眉头微皱。
沙发上的沈译林收拾了下心情,勉强的露出微笑:“没什么。”
“对了,你去哪里了?也不跟我说声,我回来都没看到你。”
“去外面走了下。”原星河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两罐饮料,将其中一瓶递给沈译林。
“怎么了,有什么急事吗?”
“……”
沈译林默然的注视着饮料罐上滑落的小水珠,心里有一瞬间的茫然。
自那个人死去也有一年了,因为担心学长,也因为心中某个不可言喻的心思,他慢慢接近原星河,以学弟的身份关心他。
他也知道学长总有一天会从回忆中走出来,但却没想时间过得这么快。
原星河一直沉浸在失去恋人的痛苦之中,每天过的就像行尸走肉一样,眼里再也没有装不进去任何事物。
当原星河再一次因酒精中毒而躺进医院时,沈译林不禁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茫中。
他这么强制性的留住学长,这是对的吗?
他知道学长想去陪那个人,可即使这样他也想留下他。
学长吃不惯外面的东西,他就用学医的手为他煲粥;学长经常头疼,他便特意学了头部按摩。
他以为他和学长可能会就这么生活下去。
可若是突然有一天原星河从失去恋人的痛苦中走了出来,他发现自己有些不适应。
他已经习惯照顾原星河了。
以前学长有喜欢的人,沈译林不敢对他说出自己的心意,害怕说出来连朋友都做不了。
当初听到那个人为救学长出车祸死去的消息,他第一反应是后怕与庆幸
庆幸的是出车祸死的是那个人,还好不是学长。
第二反应却是卑劣的窃喜。
别人若是知道他的想法,估计会指着他说:
瞧啊,A大最年轻的教授竟然是如此卑劣的一个人。
可他就是这么一个下劣的人。
之前学长的精神状态不好,他便按耐下表白的心思。
想着等学长从悲伤中走出来,再顺理成章的对他告白。
但这是他最大的忍耐——
他不想再打着学弟的名义关心他了!他要以追求者的身份站在原星河身边。
想成为他的恋人,想要和他一起做恋人之间的事。
沈译林凝视着原星河,脸上勾起一抹温和的笑。
“没事,我很好!”
从没这么好过。
“那就好。”原星河咔嚓一声打开易拉罐,仰头喝了口后,似乎又想起什么,问沈译林:“对了,你吃了吗?”
漆黑的眼睛亮晶晶的,期待的看向沈译林。
沈译林不禁轻笑了声。
“还没,我有点饿啊。”
“你饿了啊。”原星河满意的点点头,话音一转,“我也饿了。”
“冰箱里还有一挂面和两个西红柿,正好晚上吃西红柿汤面。”
“好。”
沈译林站起身,笑着说:“晚上就吃西红柿汤面。”
他系上围裙,挽起袖子,带着面和西红柿走进厨房。
沈译林一进厨房,原星河就在脑中心有余悸的和系统说话。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小学弟要黑化了。”
“我得喝瓶可乐压压惊。”
他咕噜咕噜的喝着冰阔落,还打了个嗝。
系统对他翻了个白眼:“要黑化了也是你活该。”
是个正常人被你经常这么一吓,都得出毛病。
更何况人本来就有些不正常。
祝期羡最近有点小苦恼,明明他准确的说过他不喜欢男的,可那个人依旧每天准时的出现在篮球场。
正仰头喝水的大男孩用余光偷偷看向大树底下的青年。
黑发青年不知从哪搬来了个小板凳,乖巧的坐在树荫下,捧着一盒冰淇淋,时不时抬头看一看篮球场内的状况,目光追随着某个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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