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喜:“???”

“是逢喜,不是逢那个喜。”

“可是殿下您一直这么叫。”钟琪的木头脑袋和木头眼睛里都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逢喜嘴角一抽,大概知道萧琢平常是怎么称呼自己了。

“以前呢,是你们家殿下畜生不如、没有礼貌,所以带坏了你们,今天殿下自我检讨了,觉得人家逢喜逢娘子逢员外郎才高八斗、聪慧善良,所以咱们以后叫她小逢大人好吗?”

她拍拍钟琪的肩膀,让他快去,顺便用萧琢自己的身体贬低了一下萧琢,焦躁不安的心情得到了半刻的缓解。

钟琪恍然大悟,飞快去了。

与此同时,同一座城中的逢府。

逢喜的院子鸡飞狗跳,苏叶以为她家娘子中邪了,怎么叫都不理人,连忙去请聂夫人。

萧琢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狠狠对着自己掐了又掐。

月白色的床幔、精致的房间、清甜的果香,还有他现在的细手细脚,这哪是他啊?

聂夫人一进来就叫唤起来,拎着一只大扫帚,掀开逢喜的被窝:“小喜!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穿衣裳,马上迟到了,才刚进刑部,你想滚回老家卖鱼吗!”

萧琢很难不承认自己现在就是逢喜。

逢喜这个点儿应该起床去刑部了。

……

他把被子一拉,谁爱去谁去,他才不去,逢喜丢了官更好,早看她不顺眼了。

“我不舒服。”

聂夫人一听女儿说不舒服,心下有些慌,当即扔了扫帚,上前要探他的额头,“娘给你请个大夫啊?哪儿不舒服?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我就说你早起晚睡的不行,身体哪能这么糟践?”

萧琢把自己用被子蒙起来,躲开聂夫人的手,他无意识抠了抠床上被褥的花纹。

他母妃早八百年就死了,他都忘了他母妃长什么样了,是天底下的母亲都会粗声粗气喊孩子起床吗?听到孩子说不舒服然后慌里慌张请大夫吗?

他嗓子里含着一骨碌的狠话都说不出来,只隔着被子闷声闷气:“没事,头疼。”

虽然但是,他现在变成女人了还不知道怎么办呢,让他帮逢喜去当值更!不!可!能 !

萧琢享受着逢喜柔软的床铺,还有香甜的粥食汤水。

逢喜吃着萧琢对自己也抠抠搜搜的早点——两个大馒头加一碗粥。

这日子哪是人过的,监狱里的犯人还知道配个咸菜呢。

不多一会儿,钟琪回来,说小逢大人今日病了,病得起不来身,因此请假并未去当值。

逢喜算是松了口气,甭管怎样,她的身体听起来还活着。

逢喜又写了张纸条,让钟琪送去逢府,传给小逢大人,约在今晚亥时如意巷见面。

她总得先知道自己身体里的人是不是萧琢。

萧琢现在面临问题。

他穿不上衣服。

虽然逢喜的衣服都是款式简单的,但男女有所区别,他研究起来委实有些困难。

但只要他脸皮厚,这就不算问题,他干脆也不研究了,往床上一躺,用被子裹住自己。

苏叶敲了敲门进来,萧琢听见女人的声音,下意识把自己包的更紧了一点儿。

“娘子,有人给你传了封信,神神秘秘的,说一定要您亲自打开。”

萧琢施施然接过来。

他就说自己压根儿不用着急,这具身体的主人远比他更着急,你看,现在这不就来了?

萧琢打开纸条看了一眼,随手将它揉皱了,精准投进床边的痰盂里。

不去,急死她。

“娘子,什么人啊?什么要紧的事儿还这么神神秘秘的。”

萧琢乍听她叫自己娘子不仅不适应,还觉得刺耳,他斜眼乜过去,“以后我没叫你你别进来。”

他不习惯有人在自己面前晃悠,烦。

苏叶被他这一眼看得一哆嗦,她家娘子一向温和纯良,何时有这么冷的眼神了?

不对不对,定然是她看错了。

当夜,逢喜早早就等在如意巷。如意巷偏僻冷寂,一向没什么人,相当适合谋划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她一直等到子时,都没有人出现。她气得踢了一脚墙,咬牙切齿低骂了一句:“萧琢你个狗东西!这辈子吃不上四菜一汤!”

她原本还不确定换到她身体里的谁,看放鸽子的狗德行,不是萧琢还是谁?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