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清场散了的时候,钟闻连妆都来不及卸就赶紧跑了出去。
“江庭!”钟闻跑得有点急,脸颊白里透红的,“让你久等了。”
“没事,你今晚表现很棒,一定能进复赛。”江庭笑着说。
钟闻笑笑,只说:“江庭,能陪我见个人吗?”
江庭问:“什么人?”
钟闻搓了搓手,有些急促地说:“这个以后再跟你解释,行吗?”
“行。”
江庭答应下来的时候钟闻才觉得有些安心。
不一会儿一辆劳斯莱斯停在他们面前,车里的华铤打着双闪,摇下车窗对钟闻说:“上车。”
尽管灯光较暗,钟闻还是把他认了出来:“你是海选那天……”
华铤点点头,笑着说:“是我,上车吧。”
钟闻抿抿唇,有些不悦地打开车门和江庭一起坐了进去。
“你是华铤?”钟闻问。
华铤轻扫后视镜一眼:“我是。”
钟闻确定,这个叫华铤的人并不是那天晚上和自己发生.关系的人,只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和那种垃圾禽兽处在一块儿的铁定不是好人!
亏我那天还那么诚恳给他道歉,垃圾。
他扭过头,脸色阴暗。
江庭看他那样,心里也大概猜出个七八分,再看华铤带着金丝边眼镜,和护士描述的送钟闻去医院的人一模一样,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他拍了拍钟闻的膝盖,给了一个安心的笑容。
华铤将车开到星启的办公大楼前,下车后他带着钟闻走进大楼,却把江庭拦了下来。
“这位先生,请您到会客室等待。”华铤说着,叫来了接待。
江庭皱皱眉头:“我和他一起去。”
“抱歉。”华铤拦着没动。
钟闻见他俩僵持着,只好拉住江庭:“没事,我自己去。”
“可是……”江庭欲言又止,虽然他已经知道了钟闻的全部事情,可钟闻却不知道他知道。
“放心吧,我一会儿就出来。”
华铤点点头,领着钟闻上了电梯。
电梯停在第九层,钟闻有些忐忑,他紧紧捏着手指,跟着华铤的脚步停在某间办公室门前。
“迟总,人到了。”华铤敲门说。
“让他进来。”
听着门里男人的声音,钟闻下意识地捏紧手指,就是他,就是他给了自己那一场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
华铤打开门,钟闻站了一会儿终于鼓足勇气走了进去。
办公室宽大亮敞,紧贴着墙壁的书架上放满了各种颜色的文件夹。顺着书架往里看去,只见一条沙发静静地横在中央,一张黑色光面的茶几上放着几个还没来得及收拾的咖啡杯,而茶几前方不远处的一张宽大的黑色办公桌上,伏着一个栗色短发,穿着深蓝色衬衫的男人。
看到他的那一瞬间,那耻辱的一夜又重映在钟闻的脑海里。
男人炽热的眼神、粗鲁的动作,一双强劲的手强制翻弄着他……
瞳孔微缩,钟闻的眼里满是惊恐和绝望。
男人抬起头,将伏案工作用的文件合起来往左手边一推。
钟闻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就连呼吸都变得有些重。
看到钟闻见了鬼似的反应迟淮有些不爽。
“找我什么事?”迟淮明知故问。
对上那双眼睛,钟闻咽了口口水,壮着胆子问:“你还记得你做过什么吧?”
“记得。”迟淮爽快承认。
可偏偏这么爽快,在钟闻的解读里成了对他的一种挑衅。
“给我三百万,不然我就把这丑事告诉你老婆!”钟闻装作很凶的样子,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会儿还能站着,靠的完全是意志力。
老婆?我哪儿来的老婆?
迟淮盯了他一会儿,然后轻笑一声。还是头一次见这种连调查都没做好的“勒索”。
钟闻捏了把汗:“你笑什么?以为我不敢吗?”
迟淮没说话,只拿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支票,平展在光洁的办公桌上:“你要的三百万,一分不少。”
钟闻愣住了。
卧.槽?这么容易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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