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脸一顿。
“小妹,这是怎么回事儿。”见此,大皇子妃脸上一直挂着的贤淑笑容立刻收了起来,带着淡淡的威严。
“我,”小郡主偏偏不说了她的计策几次三番在阮娩身上栽跟头,她可不愿意。
见此,大皇子妃眯了眼睛,“还不赶紧说,”
她的声音越发严厉,这个小妹越发不像话了。
“罢了,”阮娩道,“小郡主不说,那由这丫鬟说吧,”
丫鬟战战兢兢,面带犹豫的看着小郡主,而后苦着脸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听完来龙去脉后,大皇子妃冷着脸看向小郡主。
“你,”她满眼恨铁不成钢。
明明之前爹和自己都千叮咛万嘱咐了,为何她还这般沉不住性子。
之前在封地也就罢了,毕竟父王掌权万事能担着,如今被接到了京城,怎么还像以往那般放肆。
“快向阮姑娘道歉,”她道。
阮娩挑了挑眉,只是道歉。
看来传闻大皇子妃极其宠爱这个妹妹不假,想让她轻飘飘的道歉就过去,这可不行。
小郡主脸上满是不服气,怕是今日被压着道歉了,明日就又会想出各种法子折腾自己,这又怎么行。
她们都在书院里,这天天相处的,阮娩可可不想每日里都这般防备。
于是阮娩轻轻啜饮了一番杯中的茶后道, “罢了,”她摇了摇头,低垂下眼帘,看起来极为失落,“我也不知为何小郡主看自己颇不顺眼,父亲常说我不识人情,回去后还是要像父亲请教吧。”
都说她狗仗人势,今日她就偏偏狗仗人势一把,毕竟就算自己原谅,恐怕她们也会骂自己愚蠢吧。
大皇子妃一听就惊了,这怎么能让阮大人知道,阮大人若是知道了,以他这宠女儿的性子,那就什么都完了。
看来阮姑娘是对她的惩罚不满意,怎么这般难缠,但大皇子妃还是道,“小妹,你今日回去抄经书十遍,给我好好修身养性。”
阮娩没有答话,只是笑笑。
闻言,小郡主气的脸都红了,“阮娩,你,”
“皇子妃,看小郡主这般模样,”阮娩摇了摇头,“既如此,我就先离开吧,本来还是有一事求大皇子妃的,可惜,”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便站起身,作势要离开。
“慢着,”大皇子妃想到夫君的大业,现在急需阮大人的帮助,可不能就这样让她离去了。
她看着一旁的小郡主,内心思绪复杂。
这些日子是将小妹给惯坏了,不狠狠压制一番,迟早要出大乱子,于是她心下一狠,“将小郡主拉下去,禁足半个月。”
“什么?禁足半个月,不行!”小郡主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禁足半个月,怎么可能,她受不住的。
她可不想和个姑子一般。
“姐姐,”她不可置信。
然而很快,大皇子妃身边的嬷嬷将她给直接拉走了。
见她离开的背影,阮娩点了点头,“大皇子妃,你莫要怪我。”
“不会,”大皇子妃娴雅的脸上露出了苦笑,“是我们将小妹惯坏了,还请阮姑娘多多原谅才是。”
两人之间相互叨扰,阮娩这时道,“其实正如之前所说,我本来是想着麻烦皇子妃帮我找一个恩人的。”
“找一个恩人?”大皇子妃疑惑道。
她刚才还以为阮娩如此说,只是为了逼迫自己惩罚小妹,但看她这意思,莫非还真有其事。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倒是个好机会。
“不知阮姑娘想找什么人呢,”大皇子妃问道。
阮娩笑道,带着点不好意思,“前几日我不幸在寺里后院迷了路,万幸被一个人带了路送回来。那人是一个年轻男子,听说是姓沈,好像身份是大皇子府的幕僚。”
她低垂下眼帘,就说这次慌吧,希望自己真正的恩人红儿姐姐能谅解。
“这,”大皇子妃大喜,怪不得以前阮娩从未来过这等宴会的,今日却突然来了,竟是有这等事。
若那人真是大皇子府的幕僚,那两家的联系就加深了。
“好,阮姑娘稍稍等候,我现在派人去问问,”她道,“今日夫君宴请宾客,不少幕僚都来了,姑娘或许今日就能找到。”
闻言,阮娩大喜,“那就多谢皇子妃了。”她满怀感激道。
太好了,这样就很容易找到那个在原著中揭发自己父亲的人了。
只要找到他,或许可以想办法避免父亲的厄运。
这厢大皇子和众客人闲谈,不少人高谈阔论,但是声音却都极小,没有以往的那般针锋相对,反而斯文有礼。
一切只是因为近日炙手可热的傅侯爷今日也来了,这傅渊之可不好惹啊。
而且二皇子今日也过来了,那这说话可更得小心了。
大皇子心情也有些不好,自己的二弟竟然也来了,真是脸皮厚。
不过一会儿一个侍从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傅渊之没注意听,只是好似听到大皇子妃字样。
“好,你下去找找吧。”大皇子面上露出了点笑意,今日可算是有些好消息了。
“不知皇兄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啊,这般高兴啊。”一旁的二皇子见此,眯着眼睛,将眼前的酒一饮而尽,微微带着醉意问道。
大皇子微微一笑,“没事儿,只是皇妃的一个好友劳烦我找自己的一位恩人罢了,姑娘家的事,二弟也就不用担心了。”
“哦,恩人,”二皇子闻言似笑非笑,“莫非是英雄救美不成,”
“慎言,”大皇子冷下了脸,这让阮大人听了成何体统,传出去那就是结仇了。
“不过是因为在寺里迷了路,将人带回来的举手之劳罢了,二弟可不要乱侮辱人家女子的名声。”
傅渊之一愣,她竟然是大皇子妃的好友,不过,她不是知道吗?
又耍出了什么花招,“那这位姑娘找的是谁?”
莫非红二暴露了自己。
大皇子见傅渊之竟然有兴趣了,面带犹豫,心道,可不能让他知道这是他目前的敌人阮大人的女儿要找的。
于是装作若无其事道,“听说好像是一位姓沈的年轻公子。”
什么?
姓沈?
傅渊之嘴角的笑意立刻消失。
下首的谢然也一直仔细听,这场景很像阮娩在寺里所经历的。
不过,姓沈,他喝了一口酒,眼神阴鸷,怪不得她对自己态度大变,看来是这个姓沈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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