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不知是蒜还是葱,掉在地上不知踪影,纪酌瞪大了双眼。

滚烫的拥抱直直的撞入了身体。

祁峋紧紧抱住纪酌,趁人之危也好,堪以告慰也罢。

他温热的气息落在纪酌的耳尖:“你相信我吗?”

“……”

纪酌炸了眨眼,心跳过速,“什么叫相信你。”

祁峋搂着他:“那什么,咱们渔中这月底是不是有一场月考?”

“嗯。”纪酌像在呢喃,“但是你、抱我干什么呢。”

“詹姆斯抱安东尼可以,我抱你不行?”

“没说不行。”

无形中,这个拥抱给了纪酌很大的安慰。

祁峋直到松开,才垂眸所见纪酌的表情,双眸有点儿泛红,脸颊也是,那副小表情真像是被欺负了才露出来的。

“别对阿姨说气话,”祁峋哄他道,“你考出好成绩,才是给阿姨最好的安慰和回报。”

纪酌垂眸:“……嗯,我在反省了。”

好乖。

祁峋没忍住,用曲起的手指一刮那挺立秀气的鼻子。

而后他亲密地凑近纪酌:“我租那房子,给你留一间房,每天都来找我辅导学习怎么样。”

纪酌心潮涌动,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

祁峋勾唇笑道:“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

“……”

纪酌说不出话,只愣怔地点了点头。

祁峋特不要脸的说:“因为你长得好看。”

毫不夸张的,纪酌的整张脸唰地一下红了个透。

好像有什么在悄悄生根萌芽。

祁峋非不放过他:“少爷不差钱,只想乐于助人,给不给个机会?”

纪酌抿着唇,再次点头:“……谢谢。”

祁峋扬起嘴角:“不客气。”

夏日的蝉鸣一声声。

落霞时分,远处的操场响彻欢声笑语,新的一周,少年们在校园里挥洒着汗水,乐此不疲。

“这一身汗,待会儿就得洗个澡了。”

祁峋又何尝不是满身大汗。

他跟纪酌正把一大箱从首都寄来的快递往上搬,这教师公寓太反人类,没电梯就算了,快递小哥也偷斤减料。

纪酌心不在焉:“刚中介是怎么解释的?”

祁峋郁闷道:“她告儿我说房东姓孙,别的也不清楚,看来这房子也是孙彬朋他亲戚的呢。”

“……嗯,好巧。”

纪酌并肩走了几步路,又迟钝地补充:“他叔和姑姑都是渔中老师。”

怎么这么不对劲,姑且算是对同居生活的紧张吧。

祁峋自个儿把戏唱足了,想着他那聪明脑袋瓜子,反正怎么想就怎么对。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

最终,那好几箱子的快递成功被运进它们未来的家。

纪酌从浴室洗完手出来。

他见着祁峋已经在整理好几个行李箱了:“你都寄了什么过来?”

“我也不清楚,给我打包一些裤子鞋子之类的吧。”

帅哥蹲在地上挨个检查行李箱。

纪酌也好奇,杵在一旁睹视那些一看就很贵重的玩意儿,其中,有一个特大的快递箱里都是祁峋的冰球装备——球服、头盔、以及限量发行的冰球杆。

“好酷。”纪酌感到新奇,“冰球要怎么玩?”

这话可真是问对了行家。

祁峋得意地说:“我搜搜哪有冰球馆,周末带你去玩怎么样。”

纪酌还挺期待地点了点头。

收到快递,接下来就是整理房间的活儿。

祁峋瞧着那满地的东西,都是他用得上的,就连上回纪酌夸过的止汗喷雾也塞了好几瓶,他心想袁女士的秘书可真靠谱。

“这个你拿着。”祁峋心满意足地把人往门外领,“走吧。”

纪酌见不得那满屋絮乱:“不收拾了吗。”

“收什么收,吃饭去呗。”

“我在就帮你一块儿收拾得了,否则你下晚自习自个儿弄,不得累死。”

靠,这什么居家贴心小甜甜。

祁峋都没好意思夸,怕他的那丁点心思太过直白明显,只一个劲地跟人家哥俩好:“哎哟,我又不急着住,你比我还急呢。”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毛病。

他俩到了食堂,又是窗口关了过半的局面,两大帅哥各自点了一份象征着友谊的云吞,呼噜呼噜地吃了起来。

纪酌这才发觉不对劲:“所以你不急着住进去?”

祁峋嗦了口豆奶:“急什么,等你把行李什么的都带过来再说。”

“真打算让我住进去呢你。”

“不然呢,我一个人住着也怕,明儿我就请个一次性家政来打扫卫生。”

“……”

这浓浓的被富少包养的既视感。

纪酌嘴里嚼着云吞,怎么尝出了昂贵西餐的错觉。

他当时也不知脑袋乱些什么。

在教师公寓时没提,吃着食堂的云吞也没开口,到了晚自习,风扇呼呼地在脑袋上转动,这才把他吹了个清醒透。

新的一周。

祁峋和纪酌都换到了第二排的座位。

但距离不变,祁峋也不知道纪酌在想什么,伸手给他递来了一张纸条。

“?”

祁峋侧过脸打量纪酌,却见对方动作极其迅速。

那纸条好像跟他半毛钱关系也没有似的。

一头雾水。

祁峋展开那张纸条,这下更是迷茫。

【祁峋,我能做什么是可以回报你的?】

“……”

靠,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不正经交易!

至于回报,祁峋暗自思忖,我要是说出来,就怕你不敢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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