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染秋爽朗大笑起来,“岳小杉,我没有伤心呀,我现在还挺高兴来着。你知道吗,我突然入手一家五千多平方的养老院了,而且还在市中心呢。”

岳小杉常年跟在于染秋身后,是个随叫随到的手下小弟。想当初他初中时、被两个大汉校园霸凌,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突然一道敏捷的身影划过眼前,只见于染秋直接将两个大汉踹倒在地。自那之后,岳小杉就拜了于染秋为于哥。尽管他的实际年纪比于染秋还要大上两岁,但对于染秋几乎言听计从。

“于……于哥。”岳小杉说话开始变得结巴起来,战战兢兢地说,“那个……有病咱得治,别讳疾忌医。就比如我吧,一天最多睡个三个小时,现在还在医院检查原因呢。如果你有什么精神问题的话……”

“岳小杉,我没说胡话,我是认真的。我继承的这家养老院,是我继承我远方亲戚的。”

听得于染秋肉眼可见地严肃起来,岳小杉小心翼翼地试探说,“于哥,所以说你……你突然暴富了?”

于染秋随口“嗯”了声,眼见绿灯亮起,“不说了,我要去探望老人了,咱们有事后面再联系。”

“于哥,厉害了啊!你现在在哪儿?我去看看你们养老院……”岳小杉还未说完,就被于染秋挂断电话。

于染秋将目的地定在寻秋养老院,来到光明中学后,又走了十来分钟,导航语音开始播报:您的目的地在附近,步行导航结束。

于染秋抬头一看,眼前出现一排凋零破败的老房子,老梧桐树落下的黄叶正巧落在她的发间。

虽说寻秋养老院在市中心,但周围被高楼大树遮挡住,又位于一个不知名的犄角旮瘩里,若是不专程寻找,根本不会发现此处。也难怪于染秋来周遭许多次,都不知道旁边竟然还有个养老院。

眼前养老院的大门紧闭,上面的老瓦已经发黑,看着就知道有些年份了。门前的杂草遍生,于染秋跨过杂草,来到大门前,只见大门上的锁布满厚重的灰尘。

于染秋掏出纸巾,轻轻擦拭一下,就卷起一团灰尘:啧,这是过了多久没清洗啊?

养老院的大门一推便推开了,于染秋一推开大门,眼前是一个四四方方的院落,正中间摆放着一张桌子,而桌上旁坐着三个老人,空缺位正好对着刚踏入院落的于染秋。

桌上摆着一副麻将,看样子,他们三人是在打麻将无疑了。

只不过,这三个老人的穿着有些奇怪——坐在正中央的老奶奶身穿一袭碧霞联珠纹锦裙、头上戴着赤金点翠步摇,看起来无比端庄尊贵。

坐在左边的老爷爷穿一身战袍、腰间还配有一把松纹镶宝剑,目光炯炯有神、威风凛凛。

而坐在右边的老奶奶穿着花旦的戏服、头上带满花簪、手上比着个兰花指,好像下一刻就要清嗓子来一曲《梁祝》。

这些老人都这么潮流的吗?竟然还热衷于各种样式的cosplay?真是不简单呀!

说时迟那时快,一把宝剑抵在于染秋的咽喉,剑芒的寒冷冰凉刺骨,让于染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是什么情况?

“爷爷奶奶们好,我是于染秋,你们叫我秋秋就好。”于染秋心中有些害怕,轻轻用手点了点宝剑,“大家有话好好说嘛,有什么需要尽管提。”

“你的剑呢?快出招吧,我等你很久了!”老爷爷仍旧没有收回剑,眼神刚毅果决地看向于染秋。

出什么招?用剑比武吗?不好意思,这辈子还没摸过剑呢。

于染秋眼见老爷爷态度坚决,只好将手上提的糕点上提几厘米,转移话题问道,“爷爷奶奶,你们饿不饿?这些糕点可好吃了,要不要吃一些?”

“我说聂大宗主,你快把剑收起来,瞧把秋秋吓的……”坐在正中间的吴奶奶缓缓起身,走到于染秋身边,慈祥地笑笑,眼睛中却好像要溢出泪水,“好久不见了,看到你安好,本宫也就放心了。”

啊?我们之前见过吗?还有她自称的这个“本宫”,又是个什么情况?

……

也许,他们得了痴呆症?!

于染秋灵机一动,伸出双手握紧吴奶奶的手,动容地说,“我的好朋友呀,我们的确有许多年不见了。”

于染秋本以为蒙混过关,不料这位慈祥的吴奶奶竟然轻轻地弹了弹她的头,宠溺地笑着说,“不过两千年不见,就没大没小的?快叫本宫姐姐呀!本宫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了。”

等等!两千年?姐姐?

“姐……姐?”于染秋看着满脸褶皱、约摸八十多岁的吴奶奶,从牙缝中蹦出两个字。

吴奶奶轻柔地抚摸于染秋的手,转向执剑的老爷爷,“我说聂大宗主,本宫的这个妹妹,本宫保定了!本宫日思夜想念着她,所幸她终于又回到本宫身边。她好不容易回来,你别想拉着她和你比剑!若是你非要拉着秋秋比剑,我们以后再不会和你打麻将,你想清楚再说。”

老爷爷收回宝剑,直言说,“那算了,不比剑就不比剑,我们继续打麻将吧。”

于染秋愣在原地,看到眼前只有三个老人,插话道,“可是你们只有三个人,怎么打麻将呀?三缺一吗?”

吴奶奶手指一个空位子,幽幽地说道,“我的傻妹妹啊,谁说……我们只有三个人的?我们刚才四个人打麻将,哪里来的三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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