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旨太监走了有一段时间,殿内三个人还是神态各异。
不过也是,也就闻人氏这种多少沾点疯批的氏族,才能培养出闻人永望这个疯子皇帝。
他给了闻人危重回东宫的机会,但却没有给他应有的太子之位。
不知道闻人永望是怎样说服群臣还是没有说服,谢瑶都觉得他挺傻.逼的。
不管是身为七皇子,还是一个被废掉的前太子,按理来说,闻人危都没有资格居住在东宫。
可是闻人永望给了,在这种关头,无疑是让闻人危挡在他的前面去当靶子,手无寸铁地面对那些阴私与风暴。
良久,闻人澈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父皇他……”
对父权的尊崇让他没办法把后两个字说出来,但有病确实结结实实地写在了闻人澈脸上。
谢瑶偏过头去打量闻人危,他还是病后那副懒散随性的样子,只不过那双漆黑的眸子却隐隐透着战栗的兴奋。
“不行。”闻人澈一拍桌子站起来,“我回去找我母妃,不能这样,这不是给大皇子和四皇子当靶子吗?”
闻人危开口,声音平平淡淡:“阿澈,这是皇上已经立下的口谕,收不回。”
“可是……”闻人澈还是不理解,为什么他一直仰赖的父亲要这么做。
但处在风暴眼里的闻人危却没有多余的反应,仿佛任何事情都落不进他的眼里,还是那么一副温温和和的样子,“没有可是,只不过已成定局也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事在人为。”
温和但坚定,挺好的。但就是和谢瑶印象里的小疯子不太像。
谢瑶注意到,闻人危今天穿了一身月白,头上简单地带了一定碧玉冠。周身的戾气被收敛,就连凌厉的五官也变得柔和。
看上去颇有点温文尔雅的味道来。
可这温文尔雅是谁都不可能是闻人危。
谢瑶深深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个小疯子要装良善之辈。
不过谢瑶这不叹气还好,一叹气僵持的那两人都转过来看着她。
闻人澈:“你看阿瑶都发愁,七哥你怎么不听劝。东宫现在是人待的地方吗?那是豺狼窝!你……算了,阿瑶你帮着劝劝。”
但不管闻人澈怎么说,闻人危都沉默无声拒绝,一双眼睛只是看着谢瑶。
一般情况下,谢瑶都能读懂闻人危。但这次,谢瑶有点看不懂闻人危的眼神,像漩涡一样,玫丽又危险。
后看到他俩一直看着自己,谢瑶忽视掉闻人澈眼底的急切,“别胡说,我只是在发愁我们殿下的字画该怎么搬。再说了,东宫那有七殿下说得可怕,而且我会一直陪着我们殿下,我会保护他。”
闻人澈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上下打量谢瑶的细胳膊细腿,“就你?”
被这么说,谢瑶那还能忍:“我怎么了?我哪里不好?我们殿下那次遇到危险我没陪着?”
自从卧床养病后,闻人危的视线从来都不会移开书超过一分钟,但这次却足足盯着谢瑶看了有好几分钟。
眼里的动容比什么都要清晰可见。
系统可是认真瞧见了的,它耐心等着好感度增加的声音,但等了半晌只等了个寂寞。
系统不信,不信邪地去翻数据,结果还真没有。
麻了,到手的中奖彩票都能飞,唬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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