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盒子,里面的确有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与三十两银子,并没有被动过。
沈镜收拾好之后,又取了巾帕把花猫擦干净,尽管如此,花猫腹部的白色毛这会也成了灰色。
沈镜走到东间屋外,便听到了林氏与苏攸棠正在说话。
林氏声音还有些虚弱:“阿棠,自从你与阿镜成亲后,先是阿镜病的卧床不起后又遭遇了贼人将家底抢劫一空……”
林氏气息不足,说了这么几句话便喘个不停,苏攸棠听到这儿,给她顺背的手都有些僵硬。
片刻后问道:“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该不会觉得她是个祸星,都是因为娶了她,沈家才遭了这些难吧?
难不成要赶她走?
林氏咳了一会后,总算顺过了气:“阿棠不要误会,原先我想着你随时侯府的千金,但阿镜是个有前途的,你们也是相配的。
可现在家中没了银钱,阿镜不知何时才能进京赶考,不若让阿镜放你走吧。”
苏攸棠有些不明白,这逻辑听上去似乎有些道理,可细想起来太不对劲了。
就算是沈镜一命呜呼了,以林氏这个古代妇人的想法,那也是要给她儿子守寡的。
现在仅仅是银子被偷了,就让沈镜放她离开?
站在外面的沈镜倒是明白了林氏的意思,苏攸棠虽然长在市井中,可也在侯府享受过荣华富贵。
之前沈家虽说不富裕,但比起她养父一家,自然强上许多倍。
于苏攸棠而言虽有落差,倒也比在陈家的日子富裕些。
现在的沈家可谓是一穷二白,连陈家也比不上,林氏是怕苏攸棠吃不了苦,试探于她。
沈镜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即便苏攸棠真的嫌贫爱富,以他娘的性子怕是也不会为难与她。
苏攸棠此时与沈镜想到了一块,她也觉得林氏是在试探她。
且不说她与沈镜定下契约,就是她现在身无分文的离开,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今天在陈家她可是看到了,连间空屋子都没有。
想来原主没出嫁前,应是住在祖母屋里。
所以不管林氏是否在试探她,她的答案都是不。
“娘,你真的糊涂了。我瞧着让阿福把胡大夫请来吧,好好的竟说些糊话。
这话让夫君听着了,当了真,娘让阿棠以后可怎么活呀?”
一番声情并茂的话,差点没把林氏给说哭了。
连在外面的沈镜都露出了犹豫之色。
难道是他猜错了?
林氏现在开口让她选择离开,是她最好的时机,寻个机会取走藏在灶房的银两,虽说不能大富大贵,但衣食无忧还是做的到。
她到底在想什么?
里面林氏听了苏攸棠这么一番‘掏心窝子的话’倒是放心了。
苏攸棠见她放松了神情,便知自己猜对了。
若说对林氏这番行为一点不难过,显然是骗人的。
她就算没有把林氏当做娘,那也是放在最重要的一位,可在林氏心中,沈镜永远是第一位。
对她,也的确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只是这喜欢有七成是建立在她是沈镜的夫人这个身份上。
至于苏攸棠为何觉得林氏有三成是因为她这个人而喜欢她?
其实很简单,从她和林氏现在要好的样子让阿福和邻居们吃惊,就足以见得林氏与原主之间关系没她和林氏亲近。
苏攸棠面对这样的林氏,任性的想,你和你儿子过去吧,本姑娘不乐意和你好呢!
但转念一想,自己只有林氏相处这几日,她便开始替她说话。
会不会在她离开前,她在林氏心中的地位比沈镜高?
一想到能抢了沈镜在林氏心中的地位,抢了他唯一的亲人,他还不对她毕恭毕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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