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奇怪怪?有吗?我感觉用着很称手呀。”

对于未婚夫自以为是很称手的回答,司榆只是轻扯唇角,抬眸看着过路人灼灼的眼神。

妥协了,把手递上去,“还是拉袖子好了。”

“你怎么一会儿一个想法?事这么多!”

“我……你!”司榆暗暗一磨牙,反手化被动为主动轻扣未婚夫手腕上,“这回,行了吧?”

“你手心好热。”手腕上灸热的温度让钟意留恋不已,早知道未婚夫手也是这般热乎,他早该上手揣着不放才是。

司榆自然翻个白眼,心想我还不是被你气的,手热算什么?我连肺都是热气腾腾的,现在!

单手将绳子解了,然后随手一抛有多远扔多远。

后头跟着的萧冲异常熟练接下他家殿下所抛的东西,手指磨蹭几下,惊的眼珠子都大了一圈,黄金绞丝浑然天成拉成的一截软绳,货真又价实份量可不轻,“你家少爷这是金子多了没地儿花了是吗?”

福贵把手伸过去,“关你屁事,拿过来。”

“哈!想要啊?你这小身板够的到吗?”萧冲仗着自己人高马大,就不给。

福贵跳了两下也没够着,于是气的狠狠踢了两脚,不过次次都是落空。

黄金软绳在手腕上绕了一圈又一圈,萧冲高举手嗤笑道:“有本事你自己过来拿呀?”

牙齿咬的滋滋作响,福贵狠狠剜了一眼,“你别得意过头,当心笑岔了气。”而回应他的只是对方得意又欠揍的笑容。

对比后头两人追打闹着,前面两人却是始终手牵手其乐融融,两对主仆两种走路方式。

福贵追了半晌也没把东西追回来,脚后跟一跺,迈小跑跑他家少爷跟前告状去了,“少爷,他抢你的东西,我要他还不还……就是那条金色绳子的啊少爷?”

“不还就不还是了,又不是什么金贵东西。”好像不对,钟意想着金子对人类来说应该还是很金贵的钱财,于是又说:“给他吧,就当是我拍了他那两下的补偿。”

福贵撇唇嘟囔,“少爷,你可真大方。”那么长的一截小金绳说送就送,少爷也太好说话了。

稍落后半步的萧冲听见钟少爷说的话,直接就呆愣在原地,方才钟少爷竟然说要将这个送给他作为补偿。

嘶嘶几下,萧冲瞅了两眼手臂上缠绕的数圈金色,突然就觉得自己挨的那两下金砖也太值了。这会儿是头也不疼,心也不疼,满脸的神清气爽,精神抖擞。

“多谢钟少爷赏!”这一句,说的是真心又实意。

钟意摆摆手,“拿了我的金子往后就要把你家主人看好,再敢怂恿他跑路,我第一个拍断你的腿。”

萧冲听着钟少爷的警告,猛地蜷腿缩肩,飞快摇头,“钟少爷放心,肯定是不会再跑了。”

他和殿下两次仓促跑路都因为各种各样的意外没有跑成,所以下一次就是要跑那肯定也得事先做好万全的准备。

“少爷,你赏也赏过了,接下来就该是罚了。”阿福凑耳过去提醒说:“作为主子要恩威并施才行,这样他才会永远断了想跑的念头。”

司榆萧冲两主仆:“……”

福贵瞥着街道一旁笼子里卖的一窝嘎嘎嘎,一个念头在脑海中渐渐成行,“少爷,我是这样想的。我们宅院后头的祖宅祠堂哪里不是还有一亩小池塘嘛?你看那边正好有农户在卖小鸭苗,可以买下来让他养着,有活干他也就不会再整天想着怎么唆窜九皇子跑路,少爷你说是不?”

钟意也注意到那一窝毛茸茸的小鸭崽,“阿福,你说的有理,你看着安排吧!”

萧冲:“……”我能开口说不吗?

“好嘞少爷!”福贵满脸笑容的应下,后退几步的同时冲萧冲得意的比了一个手势,然后捏着嗓音洋腔怪调开口,“哎呀~也不知是哪个从今往后都离不开那一亩小池塘喽!”

叫你看不起乡下人,哎嘿我让你去养鸭子,做个放鸭婆。

“钟、钟少爷,我知道错了,以后绝不会再跑,能别让我养鸭子吗?”堂堂九皇子殿下的亲随侍卫长竟然在乡下养鸭子,这要是传扬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不能。”福贵抢先一步开口说:“有错就要罚,得了教训下次你就不敢在怂恿殿下离家出走了,是不是哦少爷?”

眼看这边钟少爷已经被刁民鼓动,萧冲没法只能眼巴巴去求他家殿下,“殿下,你帮属下和钟少爷求求情,属下不想去养鸭子啊!”

总归是自己下属,司榆也不想萧冲沦落到去养鸭子的磕碜地步,“嗯咳……那个,姑且就饶了他这一回,萧冲他肯定是知错了。”

“对对对!我知道,我下次肯定不带着殿下跑路了。”萧冲小鸡啄米式点头。

“少爷,威武不能屈!美色不能移!你可不能被九皇子牵着鼻子走,我去买鸭苗了啊。”

福贵说着不等他家回答就跑过去买鸭苗,丢下一句‘你笼子里的小鸭苗我全部都包了’,然后利落的银子一扔钱也不要找了,拎着鸭笼子框框就跑。

后面的鸭贩子错愕的捧着手里的银锞子,连忙喊道:“多了……给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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