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钟钟钟……少、少爷?”
钟意歪头一笑,“看到我,你似乎很惊讶?”
什么惊讶?明明是惊吓好吧,萧冲看着不远处朝他笑的特别阳光明媚的钟少爷,就感觉额头开始隐隐作痛。
“哈哈……怎、怎么会?”
钟意微眯下眼眸,“想跑路?”
“哪哪有,这不、不瞧着这城外的景色也颇美,那个出来看看,看看啊,就散步……走着走着就走到这里来了、哈,哈哈……”就像是老鼠见了猫,萧冲这会儿哪里还有半分方才对着那群守卫的趾高气昂,结结巴巴磕磕绊绊绞尽脑汁的想方设法想蒙混过去。
“哦?散步啊?”钟意笑容不变,问话声音也越发轻柔,“所以你这是散着散着散出了城?”
萧冲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全身汗毛也根根倒竖起,强忍住想要搓手臂的冲动,小幅度将头点一点。
钟意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是不是觉得我的眼睛瞎了?”
瞬间一个激灵,萧冲赶紧摇脑袋,“不敢!”
钟意勾勾手指头,“你过来。”
看着熟悉的手势和耳熟的话,萧冲头摇的飞快,“不过去。”上次他听话过去后脑门就挨了一金砖,这一回怎么可能还会呆呆地送上门去挨第二回,又不是脑子坏掉了。
“你,你!别过来啊!”萧冲立马将双手横于胸前作防御状。
“出息!”一声呵斥,司榆掀帘探出身,然后从容下了马车。
面对未婚夫两次想跑路,钟意也是真动了气,“你当我的话是耳旁风吗?又跑?”
萧冲赶紧将殿下护在身后,连连后退,“钟少爷,有什么你冲我来,是我硬拉着殿呃……”
好像什么东西飞了过来?
速度太快,萧冲就只看见一抹熟悉又刺眼的金色,随后就感觉脑门一痛,眼前大片金星闪过,短暂的头昏目眩之后直挺挺倒地。
一片尘土飞扬,萧冲只感觉后背后脑勺又是一痛,面部扭曲了一下,随后脑海中缓缓飘过一个问好,钟少爷的金砖到底是哪里掏出来的?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额头接近发际线的位置上就又鼓起一个大包,司榆看了眼萧冲那一脸生无可恋又茫然迷惑的神色。
不由悄悄吞咽了口口水,单手遮住脸只露出两只眼睛,“别打脸,成吗?”
“你长的好,我不拍脸。”未婚夫的那张脸长的甚合他心意,想也知道不可能拍的下去手,但是别处嘛……
不拍脸就好,司榆暗暗舒口气,就怕未婚夫也给他来一下,被拍是小事,额头肿一块大包的话肯定难看死了。
钟意看着默不作声的未婚夫,质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话呢,这是又要跑路?”
司榆做着最后的坚持:“没有走掉的话,就不算跑。”
钟意若有所思的点头,接过阿福捡回来的金砖,“说的好像是有点道理。不过……你想跑路也是事实,把手伸出来。”
“ ?”伸……手?做什么?
仰躺在地上的萧冲颤巍巍站起来,强忍着目眩踉踉跄跄走了几步,双目无神看着前方,即使头疼的厉害他也记得要保护他的主子,“不许欺负我家殿下,殿下……我来保护你!”
嗯?殿下哪去了?为什么眼前会出现好多个殿下?
司榆看就着他的下属双手在空中一阵乱挥,一副宛若智障有那啥大病的模样,并不是很想有一样的待遇,试探性问出口,“哪一只?”
“随便。”对于不听话的人,钟意的解决办法向来都是简直粗暴,绝对的实力碾压下揍一顿就老实听话了。
所以当下也不例外,未婚夫将他的话当耳旁风,一顿教训自然是跑不掉。
司榆垂下眼眸,伸出右手,然后就只感觉手掌心一痛,脸上的表情是后知后觉的愕然,“你打我?”
“殿……”刚说了一个字就感觉脑门又被拍了一下,萧冲眯起眼,模模糊糊只能看见是一个人影。
“闭嘴!我家少爷有下手有分寸。”
这头福贵话音刚落地,那头钟意伸出一根手指,“我已经很手下留情了,再有下一次,我拍的就是你后脑勺。”
“你说过,不拍脸的?”司榆想到萧冲的待遇,这会儿连疼都顾不上,赶紧去捂脸。
钟意:“我有说要拍你的脸吗?”
不拍脸但是拍后脑勺好像也好不到哪里去,司榆将捂着脸的双手放下,想哭的心都有了。想他堂堂一国皇子殿下有朝一日竟然会被人打手心,而且那个人还是他的未婚夫。
父皇也是的,指婚之前也不知道打听打听,未婚夫这么凶又暴力,他以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太好过。
司榆脑补着未来凄惨黑暗的日子,不由悲从中来,十分后悔自己千里迢迢来退婚,没退成不说反而还把他自己搭了进去,就好气人!
钟意看着未婚夫萎靡不振的脸色,气也消了不少,“下次还跑不跑?”
司榆微微抿唇,然后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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