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

冬。

天飘着鹅毛大雪,寒风凛冽刺骨,四九城到处透露着一股冰冷的气息。

四合院里。

苏瑶看着眼前这群邻居,一颗心犹如四九城的天气一样,跟冰坨子似的,脸色也是有些不自然的苍白。

她右手将女儿李小小紧紧护在身后,眸子里透露出了一股来自母亲的刚毅。

然而那一双微微打颤的双腿,透露出了她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站在她对面的贾张氏捏着嗓子,满脸凶狠:

“我说苏瑶,你也别护着你家这赔钱货了,养的再好,这以后啊也是别人家的。”

“趁你家这赔钱货还有用处,赶紧把肾捐给我乖孙。”

边的秦淮茹一副虚伪的面容,满脸恳求之色,显得楚楚可怜:

“小小她妈,如果不是没有办法,我也不会来求你,可现在我家棒梗还躺在医院昏迷不醒,医生说必须要换肾。”

“只有你家小小的肾和我们家棒梗的肾匹配,棒梗还小,这要是没了肾,这让他以后怎么活啊。”

“所以迫不得已,我只能来找你。”

“求求你了,看在我们是邻里的份,你就把小小的肾捐出来吧!”

傻柱看了秦淮茹一眼,明显能看出对方眼里的着急和迫切。

要知道,他一向为秦淮茹马首是瞻,自然不会错过这个表现机会:

“苏瑶,你也别渗着了,人家棒梗要不是因为你家,现在也不会躺在医院里头!”

“要是棒梗真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这一家以后怎么办。”

“街坊邻居的,能帮就多帮帮人家。”

“明明是你们家棒梗想偷我们家腊肉才会被摔伤的,根本不关我们的事儿。”

苏瑶菜黄的脸满是恐惧,眸子里蓄满了泪水却始终流不下来。

她在拼命压制内心的委屈和愤怒。

因为林南不在,她就是这个家的顶梁柱,

要是自己倒下了,不仅仅小小完了,这个家也就完了。

院里的人都知道,她男人是个劳改犯。

坐了五年牢,如今再过几个月就能回来了。

这腊肉是她省吃俭用很久才攒下来的,本想着留着林南回来之后吃,结果却被棒梗盯。

对方因为偷腊肉摔伤了肾脏,现在秦淮茹一家却将所有的过错归咎到自己的身,甚至于还想让自己的女儿把肾脏捐给棒梗。

这天底下,哪个孩子不是母亲身掉下来的一块肉?

要是小小真把肾给了棒梗,那小小怎么办。

同为父母的孩子,又有谁想过小小的未来?

贾张氏顿时大叫起来:

“我呸!”

“你个贱人,要不是你把肉挂在房梁,我家棒梗会去偷?”

“要不是因为你,我家乖孙也不会摔断腿?”

贾张氏心思恶毒,骂起人来也是针针见血。

秦淮茹继续装可怜:“苏瑶,也不是我们故意为难你,医生帮我们都做了肾脏匹配,说我们的都不符合,最后,也只有你女儿小小的肾脏和我家棒梗匹配。”

“你就当是行行好,把你家小小的肾脏捐给我儿子吧。”

傻柱也附和说道:

“就是啊苏瑶,这都是街坊邻居的,如今人家棒梗有难,咱们能帮衬的话就帮衬下。”

“更何况你的女儿也是个赔钱货,养大了也是人家的,捐一个肾脏给棒梗又不会怎么样。”

“我给你五块钱,你看成不成?”

旧社会的观念。

若是生下女娃,那就是一个赔钱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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