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房已经步上正轨,丁泽要的房子是青砖黛瓦,朱红柱子,还有那些特殊要求都是匠人没见过的,修建起来比较费时,好在丁泽并不急着住,这段时间一直和丁文住在泽轩楼里。

丁文在给柳商补习的时候给了丁泽求救的眼神,但每次丁泽都装作没看见,选择离去。次数多了,丁文也明白 ,一方面,丁泽的确想让自己教柳商,另一方面,是丁泽不好反对林轩的安排,丁文认为,更多的原因是后者。

丁泽信守承诺,出资把村子里的道路翻新重修,同一时间,河山村到处都是叮叮咚咚施工的声音。

随着林轩十八岁生日过去,丁泽心里开始逐渐着急,每两天就要回去看看房子修建的进度。四个月的时间,房子总算是成型了,柳商也已经去参加乡试,丁文的预测,柳商考过的没多大问题。

丁泽又忙着张罗定做的家具进屋,又要空出耳朵听村长说村里的路要举办个仪式,希望丁泽能出面讲讲话。其实丁泽明白村长的意思,他也为了自己好,不想让自己白花钱,想让村子里的人都承自己的情,不要因为嫉妒做出不好的事情,就没办法反驳村长,只能应下,“好的,村长,我记得了。”

丁村长看丁泽心思都在那个雕刻精美的柜子上,就气不打一处来,又拿他没有办法,只好自己转身眼不见为净,“那你自己准备准备啊。”

“好的好的。”丁泽嘴上答应着,却是一个眼神也没多给。

丁村长气急,甩手出去,妥协的想还是给他想好要说些什么合适,到时候直接让他照着开口念算了。

就在丁泽新房建好当天,丁堂婶神神秘秘的把他拉到一旁,“泽小子,明儿是个好日子,适合上门。”

丁泽心里一高兴,等了这么久,总算是等到丁堂婶说可以了。

新房是丁泽以现代庄园的要求去设计的,分为东南西北四个院,丁泽带着丁堂婶逛着,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给她介绍,“东院阳光充足,有五个房间,每一个都有茅房,适合你、丁堂叔还有林阿叔林阿爹住。南院靠后山,是我们年轻人住的地方,川子要是愿意,等他成亲,北边那个小院就给他了。西边暂时先空着,等以后再看拿来干嘛。中间是个大池塘,可以栽种点花,再往里面放点鱼苗,以后吃鱼就直接钓。”

丁堂婶听了丁泽的安排,心里那叫一个熨帖。“我们有地儿住,你们年轻人住一块相互有个照应,那西边我刚刚看了,景色是极好的,等你和轩哥儿的孩子长大了,就可以住过去。”

按照习俗,新房子落成,是要办酒“闹房”的,名曰暖房酒,有辟邪的作用,虽然丁泽认为整个大黎,该属自己这个外来人最邪了,但是也不能诋毁人家的风俗,只能乖乖的去选日子摆酒。反正丁泽啥也不懂,干脆直接给了丁堂叔丁堂婶一个装满银钱的荷包,让他们去忙活。

这天下午,丁泽一脸喜气的和丁文买了一车的东西,拉着丁文一直叨叨的说着轩哥儿的事情,烦得丁文用被子把头全部盖住。

提亲是不需要汉子自己去的,而且他们乡下也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不必按照那套繁琐的流程来。但是为表郑重,丁泽选择了村里最有资历的人充当中间人。当村长提满礼物敲开林家的门,并对着林阿叔一个劲的道喜时,林阿叔还没有反应过来。林阿爹从屋里走出来,看见村长手里全是用红纸包的东西时,满脸惊讶。“村...村长,你这是?”

丁村长拿出丁泽的庚帖,“这不是喜事上门了吗?咱进屋说?”

林阿爹喜上眉梢,撞撞林阿叔,“他阿父,好好招待村长,我去去就来。”

“村长屋里坐,你干啥去啊?”林阿叔还有点恍惚。

“我拿庚帖去,你傻啊!”林阿爹冲着林阿叔就是一顿嫌弃。

“庚帖?村长莫不是替泽......?”林阿叔欲言又止。

村长好笑又无奈,也不由得为林家夫夫感到高兴,这么多年,轩哥儿不容易啊。“是啊,我今儿就是来做个媒,替泽小子上门提亲来啦!你们要是愿意,那小子马上就带着丁大海两口子上门。”

“愿意的,村长,我们愿意的。”林阿叔急忙点头,这丁泽他们早就当做自己一家人了,现在上门提亲,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那行,让他阿爹也别找庚帖了,泽小子说了,估计丁大山家早就忘了他出生的时辰,这庚帖上记的还不一定准确。八字合不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和轩哥儿合。你说说这小子,是不是个小泼皮?”丁村长还没听过这么大胆的话,但又觉得从丁泽嘴里说出来并不稀奇。

刚拿出庚帖的林阿爹听见这话把帖子往桌上一扔,“是这么个理儿。村长,劳烦你跑这一趟了,还请你回个信,我们允了。”说完,往村长手里塞了一个红包,里面钱不多,就是沾个喜气。

林阿叔刚送村长出门,就看见在墙头趴着的丁泽,笑容更是慈祥。村长笑骂到,“还不赶紧去回复,待会错过了今儿好日子,你又得等了。”

丁泽对着他们灿烂一笑,跳下墙头,往丁家跑去。路上的村民都在猜想丁泽这是又遇见啥好事了,没多会,他们就得到了答案。

丁家院门虚掩,丁堂婶一会又打开房门往外看,一会又站着坐下转悠个不停,丁堂叔被她闹得眼花,“你能不能安静的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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