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一脚踹开抱着自己腿的老黑,将从老黑身上搜出来的纸包呈上。

老大夫用手帕包好纸包,又急忙包好不让粉末散出。“大人,这就是□□!”

闻言,老黑身子一软,“不...不是的,大人,我没有下□□!我就是看泽轩楼生意好,想找他讹点钱,我没有下毒啊!这不是我的,我不知道为何会在我身上,大人,大人饶命!”

陈县令没找到顺手的东西砸,就一掌拍在桌上,“大胆刁民!居然为了自己的私利,在食物里投毒!来人啊,抓回去重打二十板,关进大牢!”

“不不不,大人,大人饶命!是有人指使,我是被别人骗了,大人您为我做主啊!”老黑爬过去抱住陈县令的脚,从自己鞋子里拿出一个破碎的小纸包,“大人,这才是我下的药啊,我就只放了一点番泻叶,我没有放□□啊!”

老大夫检查后确认上面沾的粉末确是番泻叶。

“大人,我怎么会给自己下毒呢?我真的就是想骗点钱而已。”老黑死死抱住陈县令的脚,不管衙役怎么踢打也不放开手。“昨夜小的打完牌又欠了账,就一路骂骂咧咧回家,这时有个汉子出现在我面前,他说可以给我一笔钱,我只需要在泽轩楼闹一闹影响一下他家生意就好。小人知道泽轩楼的东家和袁府关系好,哪里肯做这事。但是那汉子又说,这药粉就只是让人闹闹肚子,泽轩楼每天人多,东家为了早点息事宁人就会给小人一点钱打发了。可我哪里想丁老板直接就报官了啊。大人,小人真没有投□□啊,小人冤枉啊!”

“大人,看来此事另有蹊跷,还请大人给小子做主!”丁泽摆出受害者的形象,“小子从小被家人嫌弃,幸得村子里各位乡亲扶持才活了下来,为了生存,小子售卖糕点,也是运气好得到了袁老夫人的青睐,这才厚着脸皮攀附着袁朗袁阁主才开了这么个铺子,谁知才这么几天就引来别人的嫉妒和陷害。大人的美名,连我这无知的农家小子都时有耳闻,小子相信大人定会还小子一个公道!”

丁泽先把自己和袁家的关系提出来,说明这个铺子是袁家罩着的,又夸奖了陈县令,这么一来,陈县令就算找不出真相,也会弥补为他作证,免得今天这事影响了泽轩楼的生意。

陈县令本来还想着赶紧把这事结束了,虽然丁泽不是主谋,但是事情总是发生在泽轩楼,他就该有惩罚的,结果让丁泽这么一说,自己不应下倒是不行了。

“丁泽,本官念在你是受害者的份上,就不做惩罚了。但是你没有做好监督的作用,也望你经过此事能有所觉悟,管理好店铺的安全问题。至于投毒的真凶,本官也会继续追踪,你且放心吧。”

丁泽谢恩退下过后,衙役便压着叫冤的老黑去县上衙门受罚了。

袁管家也满脸堆笑恭敬的将陈县令请到袁府做客去了。

出了宅子,丁泽供着手对外面的乡亲说,“众位乡亲,事情已经查明了,是那贼人故意想讹上小子,多亏了县令大人明察秋毫还我清白。但是今日之事也给我提了醒,这安全问题属实重要,所以泽轩楼会关门两天,查看整个铺子,绝对不留一点隐患,还请大家监督。”

门口和丁泽相熟的食客立马回到,“丁老板这哪能怪你,有些人为了钱命都不要,你也防不胜防,我从你那个小摊子买到现在也没出过事情,自然是信你的。”

“那是啊,丁老板,你每天都送一些馒头糕点给那些无家可归的乞儿和穷人,就你这份心,我也相信你铺子不会做那些害人的事。”

丁泽一一谢过,带着静静待在一旁的林轩来到柱子后,对着抱臂嘴角微挑的富家公子躬身,“多谢公子相助。”

富家公子在丁泽躬身的瞬间躲了过去,“我可不受礼,你要是想谢我啊,就给我做点私房的吃食。”

丁泽拉起林轩,“一定。虽不知公子身份,但公子若是不嫌弃,随时想吃,丁泽都一定为公子亲自做。”

富家公子把手上的扇子晃晃,“那我便记下了,我叫安澈,丁老板,咱后会有期。”

林轩看着安澈离去的身影,眼里都是迷茫。

丁泽和他并肩慢慢往泽轩楼走,见无人注意他们,凑到林轩耳边轻轻说到,“那个□□纸包是他塞在老黑身上的。”

林轩仔细回想,大壮和甘子抬着老黑出门时,确实碰到过安澈,“但是安公子身上怎会有□□药包?”

丁泽目向前方,老黑一直盯着人群里的那人,早就趁乱逃走了,想必安澈就是从他身上拿到,顺手塞给老黑的。

到底什么人,会对泽轩楼下这么重的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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