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过去的风险很高。我想并非如此。”凌云回道，“师姐，你听我的来准没错。”
之后，他便向蓝清怜交代了一系列计划。
就是看着她一脸茫然的样子，凌云心底有些不踏实。
“师姐，按我交代的行动就行，别想太多。”
蓝清怜点了点头。
反正跟着师弟一路都这么过来了，继续按他的来即可。
第二日。
曲瑶到星月宗周边的山谷中采药。
采好最后一点时，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是谁？”她沉声道。
林中走出一位一脸凛然的女修。
蓝清怜？曲瑶一愣。
“之前的东西是你送的？”蓝清怜站在她对面，问道。
“昨日探望你时带的，一点薄礼罢了。”曲瑶回道。
“莫长老为你所伤，你不论怎么做，我都不会原谅。”说着，蓝清怜抽出了剑。
曲瑶瞳孔一扩。
怎么会？不是消去了记忆吗，为什么她还会记得？
“师妹！不要冲动！”她急忙喊道。
然而已经迟了，蓝清怜的剑光已至。
山谷中一颗颗几人合抱的大树成片倒下，剑痕带起血光。
“为什么不抵抗？”蓝清怜皱眉问向在一旁捂着伤口的曲瑶。
“你若想杀，杀了便是。我只求给我个痛快。”曲瑶靠在一颗巨石旁，边喘息边道，“我也无法原谅自己。”
然而，蓝清怜却没有再动手。
“为何？”曲瑶有些急切。
再不快点，就要压制不住那家伙了。
“还用问吗？想必有诈。”蓝清怜冷冷回道。
曲瑶使尽摇头，但这自然没有任何作用，她只能面露痛苦，体内的魔气不受抑制地溢出。
“祭品……来了。”她，不，它苏醒过来了。
声音也变得妖艳魅惑起来。
“邪物！”蓝清怜向后退了几步，持剑护在身前。
气质大变的曲瑶向她猛地扑了过去。
一道剑幕拔地而起，卡住了曲瑶探过来成爪状的手。
然而，蓝清怜脸色却一白，嘴角溢出血来。
“祭品，祭品……”曲瑶念叨着，魔气狂涨。
蓝清怜全力弹开她的手，转手一剑劈在她的脖颈处，却宛如劈到铁石上，火花一闪，剑险些震落脱手。
“星月宗内竟有你这等邪魔，事到如今，想杀了我吗？”蓝清怜边挥剑抵抗边冷冷道。
曲瑶没有答话，她如今只有混沌的意识，只是力量在不断攀升。
“好重的血气，你杀了多少人？”蓝清怜紧握剑柄，“我在此，要你以命相偿！”
言罢，她身上展开出道道青色光帘，这些光帘旋即凝缩到了剑身之上。
曲瑶的手与饱含法力的一剑相撞。
山谷上的巨石被交手的余波震裂。
鲜红的血洒落到地面的沟壑之中。
剑从蓝清怜手中跌下，滚落在血泊之中。
曲瑶两眼恢复清明，惊恐地向后退了两步。
蓝清怜向前一扑，死死抓住曲瑶的发丝：“你别想逃——别想逃！”
“趁现在，将我杀死。”曲瑶拾起血泊中的剑，声音颤抖。
“不要骗我了。你根本不想死……我也不想让你死得轻松。”蓝清怜冷冷道。
“师姐，去了这么久，在哪里啊？”
曲瑶恍然听到不远处凌云的声音，心脏漏跳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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