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能说咒术师对于热搜和真相什么都不了解,他们是专业祓除咒灵的人员,只要到现场肯定可以察觉到很多东西,说不定他们已经借此机会找到了真人先生。
“他已经被祓除了,就在昨天。”
七海建人没有开口,倒是千代径直走到他面前,千代的身高要比他矮一些,此时她仰着头看着顺平。
吉野顺平只感觉自己整个人被看透了,在他眼中眼前这个人不是一个普通学生,更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上位者。
“接下来可能会有点痛,抱歉。”
他眼睁睁的看着她的手搭在了他的太阳穴之上,那双与他对视的棕色眼眸里出现了不属于眼眸的金色花纹。他想要仔细看清那是什么花纹,但此刻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给他思考了,他只觉得脑中一阵剧痛后,他看到了不属于他的记忆。
那是真人先生被祓除前的记忆,他看着带着日轮耳饰的人祓除了真人先生。他本想甩开女生的手,但他做不到。对方的力气比他大很多,牢牢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想要张嘴向行人呼救,但原本时不时看向这边的行人突然不再向这边投注视线,他们仿佛什么都没看到,就这么径直离开,无视了他求救的眼神。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老老实实的看着这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从一开始因为和自己相谈甚欢的真人先生被祓除的愤怒,到看到对方肆无忌惮的对普通人下手,造出一个又一个怪物的恐惧。
一开始他也怀疑这个女孩子是不是想要离间他和真人先生,或者是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可那些怪物他曾亲眼见过,那些话语也是真人先生曾经说过的话。
明明之前他亲眼看到过这些生物——当时他只觉得好奇想要去研究触碰他们。但现在他看到了全过程,包括一个人是怎么从家庭美满的成功人士到痛苦的甚至无法结束自己的生命的怪物。
只是短短一瞬间,只是简简单单一个触碰。
真人先生根本没有筛选过,他只是随心所欲的出手,像个找到新鲜玩具的孩子一样,带着最天真的残忍无情的鲨害了那些人。
原本的他不是亲身经历者,无法体会到别人的绝望,但他现在是了,绝望也就砸在他的身上了。
他只感受到自己浑身恶寒,胃里翻江倒海。他的喉咙滚动几下做出干呕状,整个人很是痛苦。
“你还好吗?”
千代见他已经出现不良的现象,急忙放下自己的手,终止了自己的阴阳术。她很意外的在精神力方面很有天赋,所以在学习阴阳术的时候她着重于影响他人的精神。
编造一些记忆本来是幻术师擅长的事情,奈何她在幻术上一窍不通,没有半点雾属性不说,多次检查后她还把六道骸笑到半死差点进医务室。
对不起顺平酱,她在心里为未来的小伙伴画了一个十字,她也想用一些温和一点的手段的,但她真的不行啊。
“我没事。”
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的吉野顺平双手撑在膝盖上,他深呼吸几口气,缓缓直起腰来,眼神复杂的看着这一群和他年纪相似,因为一直没有机会说话开始坐在旁边打扑克的学生,以及唯二站在他面前与他对话的两位金发人士。
“我还想考虑一下,因为我还有妈妈。咒术师很危险对吧,之前的记忆应该一部分是属于被真人先生差点夺走生命的咒术师的吧。”
他并不排斥咒术师,没有人告诉他咒术界最黑暗的一面,他也不想再去想自己明明是正义出手却被人诬陷的过去。
就算咒术界再黑暗,他至少也不会是人群中的那个最不合群的人,至少高专里都是他的“同类”,他们都是不折不扣的怪物。
“我还需要考虑,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吗?”
他只是无法放心妈妈,既然咒灵可以轻松结束一个人的生命,那作为普通人的妈妈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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