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可恶,可恶……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阴暗的角落里,一只样貌丑陋的食人鬼正一下一下的捶打着面前的墙壁,特意压低的沙哑音调满是咬牙切齿的愤怒,沉闷的撞击声在阴暗中传开,仿佛是一只没有抓到猎物而发泄不满的老鼠。

突然,他疯了一般抓着自己的头发,眼中满是疯狂,仰天质问:“我的血鬼术是强大的,我可是下弦之五,没有人能打破我的血鬼术,也不应该有人打破。”

他的神情癫狂中又带着对力量的痴迷和自信,仿若疯子。

他在原地狠狠的发泄了一番,又突然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很快阴险的笑了,笑声中充满让人难以理解的疯狂:“不,他们是例外,只有杀了他们,对杀了他们,就没有人能打破我血鬼术的限制了。现在,现在就杀了他们嘿嘿嘿,现在就杀了他们。”

他癫狂的笑着,如果不看外表,恐怕会让人觉得他只是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类。

此刻的他丑陋的面容隐藏在黑暗中,一双血红色的鬼眼在黑暗中散发出嗜血的光芒,这……无疑是一个危险的存在。

想到就做,他一只手扶着墙壁,尖锐的指甲在墙壁上留下深深的划痕,嘴里发出阴深深的笑声,恐怖异常。

突然,一双玫红色的眼睛在意识深处一闪而过,那一瞬间,他感觉被这双眼的主人看透了一切想法,他瞬间变得惊恐了起来。

他跪在地上,身体剧烈的颤抖,头部不断的撞击着地面,砰砰砰,一下又一下,直到头破血流,最终同时还发出与刚刚的疯狂不一样的求饶声:“大人,我错了,求您,求您绕我一命,我会为您杀了他们,我还有用,求您不要……”

他求饶的话还没说完,磕头的动作突然停住,微扬起的脸上,眼球以不正常的速度律动,细细看去,那里面全是恐惧。他嘴巴微张,涎水流淌,仿佛被人扼住咽喉,再也不能发声。

他知道,自己完蛋了。

下一秒,一只血淋淋的红色手臂突然从他的嘴里伸处,而掌心中攥着的,就是他的舌头。

“大……人……”他含糊不清的发出这样的音调,随后便被突然从身上各处长出来的手掌撕成碎片。

临死前,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无惨大人封印能力,并且杀死。

他当然不会明白,也不会知道,鬼舞辻无惨最痛恨的男人便是继国缘一,那个第一次见面就将他看透,甚至还差点杀死他的男人。

透过这只鬼的视野,他再次在藤花的记忆中看到那个噩梦一般的男人,而造成这一切且知道他那段不堪回首过去的下弦之五,他又怎么能放过他?

这段记忆应该深埋。

战国时期被对方在瞬间切成一千八百块的无惨一想到那个时候发生的事,浑身还未愈合的伤口又开始发疼,所以,这件事必须深深埋葬在时间的长河里。

将部下处决的鬼舞辻无惨此刻在无限城里,捏碎了手中装着新鲜人血的杯子,表情阴森恐怖。

要不是因为距离名古屋还有不小的一段距离,且黎明将近,他不介意现在就过去将那个女人杀死。

此刻,已经回到紫藤花之家的众人还不知道,那只能力诡异的食人鬼因为触怒了鬼舞辻无惨而被处决。

一群人此刻正蹲守在藤花的房间外,等着梦罗出现。

梦罗便是藤花在德川家收为己用的女鬼,因为藤花的力量,她不但获得了新生,还拥有了超控梦境的能力。

要不是因为关键时刻她的出现,恐怕不但是甘露寺蜜璃会死,就连义勇都会死。

此刻,甘露寺蜜璃身上缠着绷带,与义勇一起跪坐在藤花房门外的地板上,两人一言不发。

没有人会想到,前天高高兴兴从这里离开的几人,会这么狼狈的回来。

其中还有两名柱。

这件事是瞒不过产屋敷耀哉的,不过消息的传递还需要一些时间,不知道产屋敷耀哉那边会是什么反应。

会有人质疑藤花的存在吗?

甘露寺蜜璃想到这里,忍不住的攥紧了拳头。

虽然藤花不是食人鬼,也不吃人,但她清楚的知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道理,仅仅只是一次发狂就让两位柱受伤,这样的危险性,让其他的柱怎么想?

以前他们都觉得藤花的存在是对付鬼舞辻无惨最好的利器,那么……现在呢?

倒是义勇没有甘露寺蜜璃想的多,他如今只担心藤花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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