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灵却凉薄一笑:“半年了,你以为我还信你吗?!”
她松开那把匕首,转而掏出另一把,猛地冲向洛甚!
洛甚惊了,他压根没想到还有另一把,急忙将染血的匕首换到左手去格挡,但是赵小灵已经冲来——
危机时刻,突然有人破窗而入,一个闪身挡在洛甚身前,同时一展扇子,夹住了匕首的刺入。
秦承手腕一动,从扇子上传来的麻痹感叫赵小灵不得不放手,她后退两步,握住手腕瞪向秦承——
“是你?”
秦承眼底沉沉:“小灵,关于你爹的事情,证据已经找到了,你不必伤他,接下来的事由我处理。”
赵小灵迷茫了:“你是谁?”
他深吸了口气:“秦承。”
赵小灵瞳仁震了震,她难以置信,一下子瘫软在地。
秦承本没想参与到这事来,但方才被故行之发现,要挟他去换掉厨房有问题的饭菜。
秦承换完菜,突然想起赵小灵,担心她回来后被秦王发现端倪,一路寻找到这里,听到了屋里赵小灵的话,这才知道她的身份。
他没想到赵小灵就是那日天喜楼的女子。
而能将她送去青楼的,也只有一人能做到。
秦黄!
秦承咬牙,转身便朝洛甚跪下:“求皇上饶小灵一命!草民定当万死不辞!”
洛甚垂眼,瞧见还在地上回不过神的女子,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他叹口气:“朕……”
话还没说,他突然察觉到什么,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掌。
正在这时,大门被人踹开,故行之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收回腿,却突然瞧见屋里多了个人,不过见是秦承,他没太在意,走上前道:“方才大臣们都朝这过来,臣怀疑秦王设下什么计策,建议还是……这怎么回事?”
他看到洛甚手上狰狞的伤,脸色一下子变了,眼神立刻杀向秦承,但秦承只低着头挺直后背,似乎在保护身后瘫软的女子。
他有一瞬间怀疑是洛甚想轻薄赵小灵,反被秦承所伤。
但理智告诉他不是。
外面已有脚步声传来,他来不及算这是谁的错,先叫秦承:“把她一同带走!”
秦承低头应是,接着起身一把抱起赵小灵,从窗户离开。
故行之转身,压着眉头:“皇上,回宫再算——”
话没说完,眼前的人身体突然晃了晃,整个栽倒下去。
故行之眼疾手快抱住人,听到洛甚气息不稳地低喘:“匕首……有,毒……”
他急急忙忙抱住洛甚,立刻跃出窗户,飞奔出去。
身后,秦承一咬牙,也带着赵小灵跟上。
皇宫离秦王府太远,他怕洛甚来不及,便先带人到故府去,路上随便拉了个人丢去三两银,叫他叫大医堂的大夫出急诊。
把故甚安置在床上不久,管家就跌跌撞撞带着大夫跑过来。
先前还生龙活虎的人此刻安安静静躺在床上,脸白如纸,眉头似是委屈地皱着,看着便叫人心疼。
大夫急忙搭上脉,细细诊来,脸色微变了变:“他这是中了毒。”
故行之就站在床边,听到这话,心里慌了下:“可有救?”
“放心,中毒不深,且这毒易解,能救。”大夫处理好伤口,当即写帖,叫管家去取药,“每日三帖,七日便好。”
故行之松了口气,他解下银钱交给大夫:“今日之事,不可告知他人。”
大夫心下了然,临走前却踌躇了下,他咬了咬唇,有些事,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故行之见他脸色有异,又问:“怎么了?”
“小的技艺不够高明,仅能帮解此毒,但这位公子,还请您找更好的大夫来看。”大夫还是咽下了话,他总觉得这事太过反常,不太应该能诊出来。
故行之闻言脸色却变了:“可是什么问题?绝症?”
大夫赶紧摇摇头:“没什么大碍,只需好好调理身体,莫过劳累,若是喝药,尽量选温和些的,容易伤到。”
故行之听着有些茫然,不过既然没什么大问题,他就放心了,大不了回宫的时候再给他找太医来。
“那他何时能醒?”
“大概半个时辰左右。”
送走大夫,故行之看眼还在床上昏睡的某人,抬步走出屋子。
屋外,秦承和赵小灵双双跪着。
他看眼两人,目光落到了秦承身上:“你说,怎么回事?”
秦承坦白了秦王的诡计,但说到今日的事,便有些语焉不详。
故行之眼神杀过,叫赵小灵打了个哆嗦。
“你说。”
“我……是我伤了皇上。”
故行之问:“你和皇上毫无交集,他如何确保你能接近皇上?”
赵小灵低下头,声音颤着:“秦王曾……设计让皇上到天喜楼,那夜,罪女也在,秦王误以为和罪女共度一夜之人是皇上。”
故行之脑袋懵了一下,他突然就想起来,为何看赵小灵眼熟。
但是……洛甚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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