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承果然发现这一动作,心道计划成功,便主动坦白:“你我各取所需,何怕我泄露?你来此地,是想找到当初秦家诬陷赵家的证据吧?证据也给你了,我只剩不到一个时辰,三日后,还能留住我一条小命?”

洛甚见他说实话,也不装了:“那不是你哥哥?你为何害他?我怎信你?”

“只有那妹妹才是他亲的,我只是当初秦家领养的义子罢了。”秦承补充,“和赵家共同领养。”

当年秦赵两家交好,赵家生一女,秦家一男一女,想结个联姻,但秦黄年纪对不上,干脆就提议再领养一子,便是秦承。

他十岁前,都在赵家生活,后秦家主去世,赵文中转而交好秦黄,秦黄不知何缘故,突然要求秦承回去。

成年后,秦承本已经准备去接赵家小姐,但半年前突然出了赵文中刺杀皇子一事,赵秦两家彻底决裂,他也彻底失去了赵家小姐的消息。

秦黄虽是秦家长子,但当年秦家主为交好赵家,将家中资产大部分转给秦承,并将钥匙交由他保管,秦承从未说出钥匙在哪,秦黄找不到,方才待他如宾。

秦黄并非良善,秦承理应为赵家申冤,一番调查中,才找到那些证据。

这半年来他装模作样,叫秦黄放下戒心,如今终于有替赵家申冤的可能。

“你就不怕我们立场和秦黄一致?”洛甚对他有所改观,但依旧好奇,“你这番,大胆了些。”

秦承笑了:“美人,我初见你身边那位,便知身手不凡,两位游玩一路,却不偏方向,直往秦府而去,即使两位不是好人,只要能助我对付秦黄,那便足矣。”

他只是没想到,这两人比他想象的厉害。

若不是为了计划成功,他才不会冒险去对付洛铭。

“除了这些,你还有其他知道的吗?”洛甚想着不能白来,要问就多问一些。

秦承无奈:“也不必这么压榨我,全告诉你,我还有活路?”

他笑了:“不如,美人,我俩合作,你保我活着离开秦家,我成为你的影子?”

洛甚没吭声,转身时把一药瓶丢给他,拉着故行之离开了。

秦承摸着那药瓶,松了一口气。

他这小命,总算保住了。

接着低头一瞧,只见药瓶上贴着纸,上面写着:

救心丸。

秦承:“……”

他黑着脸转身回去,路上不小心撞到人,他抬头准备说话,那人却突然贴上来,女子软香扑上鼻尖,嘶哑的声音带着莫大的无助:“救我……”

他眼神暗了暗,弯身将人一抱,快速踹开其中一个房间带人进去。

宴席上,人齐齐昏倒,酒罐子散落一地。

洛甚抱着胳膊,使唤故行之:“把他,给朕抬走!”

故行之:“……”

他听着洛甚的吩咐,把洛铭先移到府外。

回来时,故行之立在墙头,问他:“你翻得上来吗?”

洛甚心想小菜一碟,然后小跑了几步,堪堪在墙根处刹住脚步。

他盯着那红砖几秒,果断张开手:“允许你抱朕上去。”

故行之:“……”

他跳下来,一把捞过洛甚的腰身,随口问他一句:“皇宫不授武?”

洛甚:“不啊,也是授的。”

故行之奇怪了,这么点高的墙,至于上不来?

他带人上墙:“那你没学?”

洛甚落到墙头,随口回:“学了啊,但是没学会。”

故行之脱口而出:“这不是最简单的吗?废物都会。”

洛甚:“……”

他狠狠瞪了故行之一眼。

故行之回过神,瞧了眼墙下:“皇上不会怪臣说错话吧?”

洛甚:“……”

清凉小风吹过,空气静了静,洛甚逐渐瞪大眼睛:“你敢?”

“皇上,臣怕死。”

洛甚:“……”

难道他就不怕吗?!!

故行之松了环他腰身的手,温热被凉风一吹,他突然又觉得,洛甚虽然哪哪都不行,但这腰确实很好抱。

洛甚注意到他的意图,吓得赶紧抱住人,咬牙威胁道:“你!别想谋害朕!”

“臣只是怕死而已。”故行之一本正经地摇摇头,“皇上,你回去后不会赐死臣吧?”

“故、行、之!”

他咬着牙:“朕,不会!”

“皇上,虽然臣让皇上女装了,但皇上应该念及臣的辅佐有功,不会发配臣去倒夜香吧?”

洛甚身上的纱裙还在飘,他突然想起来,又是一阵想死,但裙底凉凉的,他还在墙上下不去。

“朕,不会!”

“皇上,虽然……”

没等他说完,洛甚赶紧截他的话头:“朕都答应你,行了吧,快带朕下去!”

故行之嘴张了张,笑了,他手一收紧,将人环在怀中,一跃而下。

风扬起,洛甚察觉到面纱有脱落的迹象,他连忙抬头。

正巧落地,故行之垂眸,就瞧见怀中人的面纱扬起散至半空,缓缓露出一张精致的脸。

无辜的瞳仁澄澈见底,倒映出他的模样。

他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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