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到一半忽然闭上嘴巴惊讶道:“何倦,你醒了?”

何倦还没察觉出这句话隐藏的含义,他一边站起来去帮助摔下桌子的男生站起,一边看向指责男生的同学,问出了自刚才一直疑惑的问题:“为什么不能说话?”

是在他睡着的时候,有年级主任过来巡视,觉得班级太吵了,让大家保持安静?

被何倦看着的同学连忙摆手:“没、没有不能说话。”

被何倦扶着的男生也很快站起来,他悄悄看了眼何倦的侧脸,甚至感觉鼻尖拥着清雪的气息,他浑身都不自在,下意识往后靠到墙壁,班级有名的大嗓门此时声音细声细气:谢谢你,何倦。”

何倦看对方显然不愿被自己碰的样子,也明白这个年纪男生强烈的自尊心,见对方的确没什么大碍,他点点头回到自己的位置。

似乎为了响应方才何倦的话,之前安静到呼吸可闻的教室重新嘈杂起来,翻书的声音、脚步声、还有开门声都涌了过来。

虽然心底还是有些奇怪与惊异,但何倦并不是探索心重的人,他很快就将这些想法抛之脑后,拿出自己的学习计划安排表,划去已经做完的,按照自己的安排拿出物理练习,准备将之前做错的题目先复习一遍。

因为这两天一直在复习物理,所以下午的物理课,何倦已经能够跟得上,找回了一些曾经高中学习的感觉。

因为教室的热水坏了,所以何倦去老师办公室打了些热水泡药,还因此被班主任关心了很久,表示学习努力是好的,但是最重要的还是身体,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诸如此类。

何倦感受到班主任的关心,心底带着热意,和班主任保证自己会注意保暖、保护身体健康,这才抱着杯子回了教室。

原本这是再平常不过的课间了,如果何倦之前中午塞在抽屉的信没有掉出来,如果这封信不是恰巧飘落在傅闲脚底,且被他捡起来的话。

大脑稍微空白了几秒的何倦,面无表情镇定自若地迈着平静的脚步走到傅闲身边,尽管心底掀起了惊涛,但他仍旧冷静又迅速地,将不知为何从信封中脱落出来的信从傅闲的指尖干脆抽出。

在对方看过来的冷漠又带着些诧异的目光中,何倦出奇冷静:“这是我的。”

何倦说完,迅速从对方变化的目光中猜测到,或许对方会认为这封并没有指名道姓的表白信是他特意写给对方的。

——毕竟原身有前科。

短暂地思考了两秒钟,他果断尴尬却不失礼貌地补充道:“别人给我的,所以不方便给你看。”

说完他将信折了两折,匆匆往校服口袋放,坐到位子上,才后知后觉被尴尬塞满。

但他觉得自己方才的解释非常及时且完美。

何倦低头从抽屉将半开的信封找出来,才发现原来他中午塞抽屉没有注意,当信封的封口蹭开了。

方才上课因为拿书,又将信封带到了抽屉口,所以信封里面的信下课才会滑落出来。

虽然何倦拿走地很快,但傅闲在捡起信的瞬间是看到了上面大段文字。

甚至在何倦拿走它表示这是自己的时候,傅闲自己都惊讶于那一瞬间心底涌上的欣喜。

这欣喜很快就被何倦亲手浇熄。对方的语气与动作无一不表现这封信的确不是给他的。

后知后觉的焦灼与烦闷,混杂了酸意在心底翻腾。

那这封不知羞耻的信是谁写的?对方怎么敢?又……怎么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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