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乐消化着自己心中所想的东西,但是总觉得事情不是这样的简单,如果自己是神使的话,那自己怎么会是反派系统的员工呢?不该是造神系统的?

舒乐有些不解,她还是很疑惑。尤其是他们即将看到修魔之战的后半部分,花言便出面制止了。她有理由相信这是花言故意给他们看的。毕竟他们进来之后的一举一动皆在花言的眼皮子底下。

“你跟我说这些,是为了什么呢?我可不相信你毫无目的。”

花言红眸闪动,他微微勾唇,“我想见神,让她收回对我的怜悯。”

舒乐微愣,不能明白花言话中的意思。身为世上唯一的蛟,难道不该庆幸自己有神的庇护吗?这意味着他的修炼之路有神的庇护,会比所有人都轻松。

这简直比燕回舟更像个男主设定。

一条修为高强到代替神暂行制衡规则的蛟居然生无可恋?是这花花世界不好看,还是权利它不香了,还是修炼不好玩了?

“修魔之战,神非常的生气,至今她的余怒都在。千年来没有一个修士能够挺过化神期的雷劫,这便是神对所有生灵的惩罚。”

舒乐看着花言,有些不解,“这真的是惩罚?你不是说此间无神吗?挺过了化神期的雷劫,就是大乘期,大乘期之后便能飞升,正好此间无神,飞升上去的那人岂不是可以成为此间的神?如果是这样,我到觉得这不是余怒,是天道在选择,谁可以成为新的神。”

花言闻言红眸一缩,他被这话触动到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话说的十分大逆不道。”

“我觉得你也挺大逆不道的。”舒乐指了指那小匣子,“匣子里装的应该是情丝吧。”

花言手一紧,轻笑一声,“对,我的情丝。”

“所以,你对花白的感情究竟是将她当娘还是当......”舒乐伸手摸了摸下巴,自己体内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两只眼睛里写满了好奇。

“她死了,我的情自然也没了。她是我娘,生前是,生后也是。”花言话毕,手内的匣子燃起一团青火,不过须臾连匣子带里面的东西都烧了个干净。

舒乐深吸一口气,这魔尊未必对自己也太狠了些。心爱的人死了,为了自己不同拔了自己的情丝陪葬,过了千年又自己手烧了自己的情丝,连半点念想都不留。

“我真的好奇修魔之战的后半役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不让我接着看下去了。”

“是我自己不想再看下去了。”花言背过身去,“修魔之战以魔族战败为终,但是修士并不打算放过魔人,想要赶尽杀绝。花白那时已经穷途末路,她无法向神求救,于是以一己之力将魔族化为域,立在海外。除非里面的人打开域,否则无人可进。而这里,是她的坟冢。她死后化成了你们见到的夜摩罗,她身上残留的规则之力可以用于制衡这个世间。”

舒乐闻言,算是明白了所有因果。

“花白在这里布置散灵阵是为了散去整个魔域的灵力,为的是防止魔人再用修士修炼而激化两族矛盾。她死后,魔人只好另寻修炼的方法,用不上灵气,世间灵气的消耗便少了一层。可是,修士是无数的,于是,你便用她留下的规则之力来捕杀修士,以维持世间灵气的稳定。”

舒乐突然指责不出花言的错处。他只是布了一个比较有诱惑力的局罢了,那些想走捷径的人自投罗网,在这里丧命。而且,从他的大局观去想的话,神应该比他还要残忍。

“最后一个问题,燕回舟炼化了夜摩罗之后会怎么样?还有他只要一碰别人就会自动去吸别人的灵力。”

花言垂眼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燕回舟,眼里带着说不清的情愫。

花言伸出手掌,一卷竹简出现在他手中。

“只是花白的功法,让他重新开始吧。”

舒乐接过竹简只打开看了下的功夫,花言便消失了。

这个花言怎么和个NPC似的,好像过来这一趟就是为了告诉她这些信息,以及给燕回舟这卷竹简。

真是太奇怪了。

舒乐抱着竹简坐在地上等众人醒来,那时已经黄昏了,所以人悠悠转醒,只记得自己是来破坏夜摩罗的,之后一概不记得了。

舒乐觉得这是件好事,至少他们不用死了。

众人醒来后问舒乐发生了什么,舒乐只是笑笑说,花言来了一趟。

于是众人都闭上了好奇的嘴,不敢问,不敢听,小命要紧。

舒乐将功法给了燕回舟,燕回舟很惊讶,不明白这个魔尊心里是如何想的,却也没有着急的立马废去自己的功法。

他起先有点害怕,不解魔尊为何这么好心。但是小师妹却没说让他小心的话,说明小师妹和魔尊之间有一段他们不能知道的对话,那这功法也是有效的。

众人以为夜摩罗毁去后他们要么灵力恢复要么被杀阵绞杀,但是什么也没发生。

哦,发生了一件事。

众人坐在地上开始苦中作乐说还活着,瞬间地动山摇,还以为是杀阵开启了。结果地颤的震天响,只见远处树木坍塌离析,尘土飞扬。一只巨型山猫正全速向这边跑来。

所有人立马起身,掏出自己的家伙们。

还有人已经拔腿跑了起来,结果一回头发现自己的同伴们还站在原处看着什么。

“你们怎么还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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