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林辰的话,严舆怔了好一会,才试探性地问道:“老弟的意思是说,大哥是想让我出这个风头?”
“正是。”
林辰趁热打铁,继续道:“今时不同往日,无论严二哥心中如何反对,白虎寨已经是进了城。大当家关心的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那些小打小闹了。
山寨兄弟们的本事严二哥心里也是清楚的。大当家要想在这吴郡更进一步,必然要有一支更适应当前形势的武装。
更重要的是,这支军队一定要掌握在最可靠的人手里。
这么想来,严二哥是当仁不让的人选。”
严與又开始踱起步来,“若是大哥对带兵的将领如此看重,为什么不自己当呢?以大哥的能力,统领个万人还是没问题的。何必在人选上费心思呢?”
“严二哥此言差矣。大当家自然是有这个实力,但就像我刚才讲的,今时不同往日。大当家着眼的已经是整个天下,必然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
二哥不妨讲眼光放长远一点,吴郡不过只是大当家逐鹿天下的起始之地,在不远的将来,不光是扬州,整个天下都将插满严家的大旗。
要想成就如此伟业,光是靠大当家一人那是肯定不行的,还需要我等尽心尽力的辅佐。
在训练新兵这件事上,严二哥便是大当家心中最钟意的人选。”
严與在踱了不知道多少个圈之后,拎起桌上的酒坛,想要往嘴里灌一大口,平一平心中的思绪,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还是放下了。
“林老弟,要是像你说的,大哥这么看重我,而且事情还这么重要,为啥他从来没跟我说过,甚至于一点口风都没透呢?”
严與问出这样的问题是有理由的。
在严與的心里,打从穿开裆裤开始,严白虎不光是血缘上的大哥,更是心目中的榜样。
二人从小时候的打打闹闹再到白虎寨的呼啸山林,一直都是亲密无间,无话不谈。
至少在严與看来是这样。
可自打占了吴郡,严與也隐隐发现了与大哥的交流变得越来越少,曾经的那些日子在现在似乎变成了一种奢侈。
这也使得他想从林辰——所谓的大当家身前的红人——嘴里稍微探探口风,看看大哥到底还看不看重曾经的兄弟之情。
“严二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严與的心思基本都写在了脸上,林辰根本需要去猜。
“白虎寨入主吴郡,正是多事之秋。二哥你身为大当家的兄弟,理应多为城里的大小事务多考虑考虑,怎么能在这种事情上小肚鸡肠呢?
本以为二哥也是一条顶天立地的汉子,唉,就算是我林辰往日看走了眼吧……”
说着,林辰就假意向议事厅外面走去。
“别别别,林老弟别走啊。老弟你是知道我的,咱就是一个粗人,让我砍砍人行,可咱这嘴啊,就是不会说话。还请老弟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在此事上好好指点一二。”
林辰心里不由得一阵吐槽,说的倒是挺好听,咱俩到底有啥情分啊。
真要细究的话,林辰跟严與,不光没有情分,反而那是有相当的仇恨。
要不是严與在自己呆的小山村烧杀抢掠,自己的主线任务也不至于成为这种地狱难度。
在各路诸侯里面随便挑一个,估计都比帮严白虎称帝要容易。
不过,这些话,林辰也就只能在心里骂两句。
既然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让严與赶紧去撬开严白虎的口,同意新兵的训练。
“唉,严二哥,兄弟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了。就当看在你送我上山寨的情分,那我再多说两句。
大当家是什么样的人,我想严二哥比我清楚。
大当家之所以没有向你透露此事,其实是在考验你。
这个考验就是,你能不能自己想到新兵训练一事,并且主动揽责,接过这件棘手之事。
若你通过了考验,你便是未来大当家大展宏图时可以依仗的臂膀;若是你没有通过考验,那只怕严二哥只能作为大当家的血亲,在兄长的庇护下过完此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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